表来勾你们小鬼的人,快来了。
“三个巴掌印?为什么?”我问郑会东。
郑会东哈哈一笑,说:这也是有讲的,这勾牒,就好像地府里抓人的“海捕文书”,得三个人签字,签完了,就抓人,巴掌印就是“签字”,一个是十殿阎罗秦广王,一个是牛头,一个是白无常,三人签完了字,黑白无常就拿着勾牒,来拿你们店里的人了。
我皱着眉头,问郑会东:东哥,这地府,真有?
“有没有,谁也不知道,知道的,也说不出来。”郑会东说:这都是我师父教我们的,真实性,我们也不太清楚,对了,这三张勾牒,擦不掉吧?
我说擦不掉啊。
郑会东笑了笑,说:擦不掉就对了,这勾牒,还不能擦,擦了,你们立马就得死!不擦,还能活一段时间,找点人想想办法。
程俊兰则踢了郑会东一脚,骂道:死汉子,天天就知道吓唬别人。
她对我说道:我告诉你,这勾牒啊,其实咱们现在也没研究明白,是不是地府的人发出来的海捕文书,也不确定,这样,这三幅图,我先拓下来,发我师父赵长风,让他老人家斟酌斟酌,至于那三个巴掌印的事,确实需要上点心,只要出现了第一个巴掌印,立马通知我们。
“那谢过程妹子了。”我连忙拱手。
“好说好说。”郑会东嘿嘿一笑。
程俊兰瞪了郑会东一眼,骂道:死汉子,人家没感谢你,你凑什么热闹?
“贼婆娘,我们两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还分你我?”郑会东坏笑着说。
程俊兰气得转身就走。
郑会东倒是没有忘掉礼数,对我们做了个揖:兄弟,青山不
改,绿水长流,记住我贼婆娘说的话!
我当然记住了,就是这三章勾牒,不能擦,能擦也不能擦,何况擦不掉。
第二个,就是一旦这三张勾牒的下面,出现了血红色的巴掌印,那就得通知他们了。
好在有郑会东和程俊兰夫妇啊。
他们一走,我回过头,说道:这血色勾牒,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几个,哪个长得像人魈?
“你于水长得像人魈。”
我正跟兄弟们要说点开玩笑的话,活跃活跃气氛呢,没成想,门外头,一句苍老的声音,驳掉了我的面子,我回头一瞧,发现外面的人是“老官头”。
专门打棺材的老官头。
我的牌匾,都是老官头那儿定做的。
我连忙把老官头给喊了进来:官叔来了?
“来了,看看匾,满意不满意。”
老官头带着几个徒弟,一掀开匾,五块牌匾上面的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
首先是我要挂在门口的两块牌匾。
“阴阳绣,生死富贵”
“绣阴阳,出入平安”,第二块匾的旁边,写着一些蝇头小篆——阴阳绣传人,于水。
第三块匾写的是“一见发财”,第四块匾写的是“天下太平”,同样,也加了一些蝇头小篆——镇鬼人,仓鼠。
第五块牌匾,是一块方匾,我给秋末做的,写的是“纹艺”,蝇头小篆写的是——彩画师,秋末。
三个人,我们店里的三块招牌,也是我们往后的三个主要业务。
秋末还看见我给他题匾了,顿时热泪盈眶,喊道:从来没有人这么欣赏我……水哥,你真的是头一个。
冯春生拍着秋末的肩膀,说:秋老弟,这是于水把你当摇钱树呢,你还感谢他?缺心眼不?
这下子,大家都乐了。
我则扬起了手,喊道:升牌匾,开张!
……
下午,我们总算是把牌匾升起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我这里询问阴阳绣的,这下子有点奇怪了,生意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三四点的时候,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