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涂东西?
“废话!”冯春生说:那岚岚不是也和宁青衣睡觉了吗?每次都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得到那个婴儿的存在,可不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只能听见声音,东西看不见…
…这说明,宁青衣身体里面的东西,藏着在,外面有人清醒着,它就不出来。
他说涂了他配的药膏,那水鬼婴儿,就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该出来就出来。
我说成……那就这么办呗。
我和冯春生商量好了晚上的“陪睡事宜”,刚好刘老六进来了。
他扛着个大箱子,往我身边一杵,说道:水子,现在是大老板了,买几桶阴魂,还得你六爷亲自送过来?有谱啊!
我干笑一声,回身给刘老六递了一根烟,说:六爷,说句实话吧,我今儿找你,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买阴魂是假,找你聊事,是真。
“聊啥啊?我最近忙着呢。”刘老六说:有几个小崽子,我正准备收拾他们呢,不过这几个小崽子机灵,要找他们还真不好找。
我让刘老六先把个人事情放下,我说:我昨天晚上办事,有个家伙,弄死了九个人,九个人头全部用轧钢机给卸下来了——这其中有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谁啊?”刘老六问我。
我说:是你表哥,歪脸,有只眼睛瞎了的。
刘老六本来是笑着的,结果一听,言语有些不自然,尽管他不是很相信:别扯闲篇,拿我表哥说事呢?快快,有啥正事,跟我说……快说啊。
“就是这事,六爷,我能蒙你吗?前年你一美食城开业,剪彩的时候喊我过去了,我见过你表哥。”我很严肃的说。
这下子,刘老六知道事情不对了。
他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脸憋得不成样子,双手揪住了头发,狠狠的扯了几下。
接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往嘴里塞,塞了半天,塞不上。
我瞧这事不对了,我连忙点了一根烟,递到了刘老六的嘴边:六爷,张嘴。
刘老六张开嘴,可是没有咬烟,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我亲哥,你怎么就遇上了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