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二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冯春生端起了茶杯,这就对喽——再做一段时间,还得提提价格。
我说这要提价了,那有些没钱的人,不就找不起咱们
吗?
我可没忘记我师父从小教育我的一件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冯春生歪着头,看我:你小子挺有情怀的?要做也容易,没事做个什么学生专场、打工者专场——那些都能要价低点,看看情况,没准,不要钱也行,赚个名声。
还是冯春生有办法。
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冯春生说:对了……水子,你是不是把刘老六表哥的事,也跟刘老六说说?这事也一直瞒不下去啊,人死不能复生,早点知道结果,早点痛,长痛不如短痛。
说道刘老六的事,我就伤脑筋了,刚好,这有人来做阴阳绣,我就去刘老六那边买买魂,顺带着把这事说说呗?
我和冯春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宁青衣也上厕所回来了,她的模样,十分虚弱,看来在厕所里没少吐。
宁青衣回来了,坐下之后,直接说道:我们办事不墨迹,我给你三十万,今天你就把我的事搞定。
得!
我还说准备咬着牙喊一个二十万的价呢,没成想这宁青衣上手就是三十万?
可以!
我撇了一眼冯春生,冯春生给我挤了挤眉毛。
我对冯春生掌握那些有钱人的心理,真是服。
我给宁青衣说:三十万只怕不成——再加五万办事。
要说宁青衣直接给了三十万,我也不能直接答应,得再加点钱,让她安心——这也是小市民的狡黠,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也用这路数。
宁青衣摆摆手:我最多给三十万,再加一个一万八千八的现金红包,就这么多,多一分钱也不谈。
我嘿嘿一笑,说行,我先去打电话,找人定材料,材料一来,我就把活儿做了。
说完了,我直接告别了宁青衣,揣着烟盒出了门。
到了外间,我在吧台里面拿出了打火机,问坐在大厅里的蜜蜜:岚岚呢?
“出去抽烟去了。”蜜蜜笑着说。
我
点点头,也出门抽烟,才垮过门槛,我就瞧见提着拖把的仓鼠,我说仓鼠,这工作时间,你拖啥地啊?
“拖啥?都是那黑衣服女的,她脚上也不知道踩了什么,走完了,地上总是一片湿漉漉的东西,黏糊糊的,我还不是得拖。”仓鼠气呼呼的说。
我想,这湿漉漉的东西,估计是宁青衣刚才在厕所里面踩的到什么,也没留心。
其实我当时太不小心了,宁青衣除了运气差,其实还有很多怪状的。
比如说我那突然不见的打火机——还比如说宁青衣的脑子里,有婴儿哭的声音?
这些怪现象可都不一般,但我一时大意,忘记了。
我继续出门,到了走廊上,拿起了烟,边抽边和刘老六打电话。
“喂!六爷,我这儿阴魂不够了,寻思着找你买几桶呢。”我对刘老六说。
刘老六笑着说我生意好,上次弄的十桶,一下子都用完了,生意兴隆啊。
其实我压根也没用完,我只是想把刘老六老表的事,跟他说说的,随便找了个借口。
刘老六问我这次要多少?
我说再来十桶,接着,我跟刘老六说:对了,六爷——你今儿个亲自来一下,我有点事,要跟你说道说道。
“啥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反正你来就是了。”我对刘老六说。
刘老六想了半天,答应了,说半个小时之后过来。
我挂了电话,开始琢磨待会见了刘老六怎么开口呢。
我寻思了半天,也没寻思个头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