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县里面的几个有钱的主家,送的都是金条。”县长夫人又说了一句。
这下可完犊子了,杨第感觉自己没戏啊。
他们六个虽然贩茶弄了一些钱,可是那点钱,加起来也不抵一根金条啊。
这下子怎么弄?
杨第本来就想上大学,听说从明年起还得高考才能上大学,心里就更着急了:要么今年去上大学,要么一辈子都去不了。
他在县长夫人的房间里,想了很久,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县长夫人挂在墙上的戏服上。
但是,杨第有主意了。
他知道,县长夫人爱唱戏,也算半个行家,以前她在唱戏方面,还请教过杨第,杨第知道,县长夫人是真爱川剧。
“如果送县长夫人一特别漂亮的戏服呢?”杨第想了想,凑到了县长夫人的耳边说了“一种戏服”。
说完了,县长夫人顿时眉开眼笑,说杨第要是能把这件事办得地道……办得漂亮,那杨第和他那五个小兄弟一起上大学的事情,就算妥了。
杨第说的是什么戏服?
人皮戏服!
这人皮戏服,还不是一般的人皮,而是唱川剧名声“梆梆响”的“鬼脸儿”的人皮。
那鬼脸儿的五名戏子,他们的皮肤,不是能够随便变颜色吗?
杨第就猜这几个人的皮肤里是有怪异的,如果把这几个人的人皮,剥下来做成戏服,那戏服得多漂亮啊?
想到了这儿,那六人组里,方建军把在马王县里唱完了戏的鬼脸儿,约了出来,说要谈一拨生意。
这些人在杨第的老家喝酒。
酒里面下了蒙汗药。
这五个“鬼脸儿”戏子,没喝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
。
这几个人醉酒后,那浑身的皮肤,色彩斑斓,而且颜色还会变,那叫一个漂亮啊。
杨第几个人,开始拿着刀子,要剥了这五个鬼脸儿的皮。
他们三个人一起剥一个鬼脸儿的皮,两个鬼脸儿同时开剥。
在快要剥完第四个鬼脸儿的时候,第五个“鬼脸儿”竟然醒过来了。
这五个鬼脸儿的皮肤,是吃了药才变成可以变色的皮肤的,所以他们的身体,和正常人也不一样,蒙汗药对他们的控制,没有那么强。
那人一醒过来,到处一瞧,趁着杨第他们不注意,一个人溜了。
这个溜掉的鬼脸儿,就是彭文的爷爷——彭友亮。
彭友亮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是其余四个鬼脸儿戏子,都被剥皮了。
那四个戏子身上的皮,被缝合成了一身戏服。
杨第他们在那戏服的“人皮”外罩了一层薄纱,看上去,色彩斑斓,还能变色呢。
为了“防止”鬼脸儿的冤魂报仇,那套戏服的里面,还用“工字钉”,把那个死去的“鬼脸儿”的脸,钉在了戏服的最里面。
县长夫人,就穿着这块戏服,成为了马王县里的传奇。
方建军、杨第他们六个,凭借献出了这么一件可以变色,色彩斑斓的戏服,也成功从县长夫人那里,拿到了那一年县里三十六个大学名额里面的六个,一起上了南部大学。
至于那五个“鬼脸儿”戏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那能变色的皮肤,竟然也成了……被杀的原因。
这就是那个真正的变脸传说,一个人心叵测和狠毒心肠的传说。
彭文说:我爷爷跑出来了,后来他有了我爹,我爹又有了我……我忍了很久了,这次,终于下定决心要报仇了。
要说彭文的爷爷差点被那六个老头剥皮,彭文爷爷的其余四名班
友,已经被那六个老头剥皮了,我觉得彭文要报复,说得过去。
这六个老头,也是特么的该死。
像被剥脸了的黄米和方建国,我觉得死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