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关机了?他不是一走了之了吧?
我抓了抓头发,我感觉不会,陈三立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他花了那么大的劲,来南越干啥?
冯春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也很焦躁。
我对冯春生小声说:其实我给大牛发短信了,让他帮我们查查,陈三立又没又定火车票和飞机票。
火车票和飞机票都需要实名登记的……这一点容易查。
“先等等消息吧。”冯春生吐了一口浊气。
我们俩又不想说话了。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马小国总算是忙活完了,直接把我们俩还有马叔喊到了他在角落的办公室里,一进去,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们一顿:阴阳绣?绣你妹,都是江湖假把式,不要来我这里闹腾,滚……滚,知道吗!
接着,马小国又数落马叔:你自己剃头一个月能赚几个钱?我开店,你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钱吗?不要你赚不到钱,就觉得我不正常……我告诉你,我正常得很!
马叔很生气,说道:外人面前,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你冥顽不灵,我就戳你的痛处,你剪一个头发,多少钱?五百块!烫发一千,稍微做个造型,两千……这钱,来路正吗?你扪心自问。
啥?
剪个头发五百,烫发一千?你这是什么店?黑店啊。
黑店的生意,还络绎不绝的,理发的人,来了一拨有一拨,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我可不信。
结果,马小国说道:靠……爸,你那破手艺赚不到钱,那是你没本事,我赚着钱了,这是我有本事,你管我哪儿来的钱呢,不服你去告我啊!
接着,马小国又呵斥了我们一声
:还有你们两个,不剪头发就给我滚出去。
呀!
狗眼看人低啊。
我立马坐在了剪头发的位子上,说道:过来……给我剪头发。
“真剪?”马小国问。
我冷笑道:几百上千的,我剪得起,没问题,快剪,快剪,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马小国听说我要剪头发,立马换了一幅颜色,谄笑着拿起了推子,小心翼翼的给我剪头发,堆着笑说:嘿嘿……兄弟,刚才对不住,我脾气有点暴躁,你这发质,可以的,特别黑特别粗,剪出来的头发,那叫一个漂亮,对了,你叫我seven啦。
马小国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让我感觉很诧异,我估计现在马叔的心里,肯定觉得马小国很丢脸,这人……为了钱,真的毫无节操。
马叔一气之下,出了理发店,说看不得马小国这幅奴才模样。
他一出门,冯春生也坐在了理发的凳子上,让马小国也给他剪一个头发。
马小国花了三十分钟,给我们两人做了全套的洗剪吹,但有一点,比较奇怪,这家伙,在剪完了头发之后,给我们接了一束头发,就是把那束头发,用铁丝绑在了我们的头上,接着,又取下了那根接上去的头发。
等我们剪完了头发,马小国让我们交钱,一人五百块,外加店长剪的头发,一人再加二百。
剪了两个头,我们花了一千四!
我也是醉了,头一次剪这么贵的头发。
而且说句老实话,这马小国的手艺不算差,但绝对说不上好,至少没看到什么太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我们俩出了门,那马小国还卑躬屈膝的欢送我们走:seven送二位哥哥离开了,下次有需要,还可以过来剪哦!
我们俩人真是一肚子的疑问——这马小国,为啥剪头
发这么贵还有这么多人来剪?他到底是凭什么做成这样的?凭借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我估计也悬……这人,肯定是有点什么阴森手艺。
我和冯春生到了车前,马叔正坐在马路牙子上面抽烟,见到我们过来了,马叔叹了口气,说:我这儿子,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