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还是点头。
除了酒以外,还有极富当地特色的臊坛子肉,都象征着本地人。
“可你也没吃……额,抱歉,我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马三说到一半,自知讲错了话,连忙把头转到一边,规规矩矩的喝水。
我长舒一口气,整件事倒是也不复杂,可还是没有搞懂姜晴为什么让我们不要害怕?
这个故事虽然曲折离奇,可和我们之前所经历的相比,顶多算是离奇,并没有那么离谱。
没想到姜晴的叙述还没有完,她忽然看着我们,沉着嗓音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要吃黄鼠狼的肉吗?”
她指的是臊坛子肉……
我想到她先前给我的解释,下意识的直接回答:“因为这个味道象征着……不对,就算白骨有灵性,也不可能具备嗅觉啊!你……”
说到一半我觉得不对劲,立马转头看向她。
姜晴接过话来,淡然的解释了一句。
“老人临终前,肉身被当成了祭祀品,送给了黄鼠狼,所以,他们才能成为这里的守护神。”
我和马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声干呕。
……
次日天明,我们离开了房间,下楼洗漱的时候,看到阿珍和老婆婆坐
在门口晒太阳。
相比于昨晚,白天的阿珍看起来皮肤更黑一些,可那股精气神却完全不一样。
我又想起了胡达的那句话,当地女人身体里都有一种普通女人不具备的东西,他们称之为女胆,比虎豹豺狼还要勇猛的女胆。
所以她们的气场就不同寻常,虽然冷着一张脸,可跟这种女人站在一起,男人通常都会很有安全感。
姜晴见我一直盯着阿珍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站在我的旁边,有意无意的提醒道:“他的丈夫还在家,你收敛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刚想解释,发现阿珍已经走了过来。
看她的目光,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我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唯恐阿珍误会。
可她走过来,只是声音平静的说:“抱歉,昨晚伤了你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事没事,你的普通话说的还是蛮好的嘛!”
这话有点吹捧的意味,因为我理解了三遍才醒悟过来。
阿珍嗯了一声,又回到老婆婆旁边的座位上,我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很滑稽。
姜晴洗漱好了后,也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我和马三则是站在院子门口抽烟,时
不时的会交谈几声。
奇怪的是,我们起来这么久了,胡达似乎一直在楼上忙碌,只能听到声响,却见不到人。
“松子,你看,外面的沙坑都已经被抹平了,他们这里人虽然不多,可够团结的啊!一大早就铺好了路!”
我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停车的地方,路上平整,完全看不出来昨天可怖的一面。
“你看地上的痕迹,是人为填的坑吗?”
马三盯了好一会儿,有些木讷的反问:“昨晚风沙填的?”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每晚都会起风沙,每晚都有白骨夜巡,它们的出现都和大自然相关,不会影响到旁人。”
马三嘟囔道:“这可不一定,万一昨晚我们每喝酒,恐怕半夜就被拖走了。”
我瞪了他一眼,马三立马乖乖闭上嘴巴。
姜晴忽然走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马三,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嘶!姜晴,你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马三的暴脾气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挨了姜晴这一拳,立马就上头了,挥着拳头就想要还手。
可我反应也及时,把他按在了一边,转头问姜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