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难过,宽袖下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玉佩。
他昏迷的这两个月,百里星辞从未给他传过一封信。
从未……
哪怕,他醒来,将心迹一一细细摊开,却仍未等到任何回信。
叶清流心窝又是一阵疼痛,指尖的玉佩也坠在地上。
花细蹙起眉尖,急急道:“你灵台有异,万不能想着冒险解除道侣契才去大渊宗!”
陆浅霜:“清流,养好了身子再说。”
八个峰主生怕他钻牛角,意见一致相合。
奔着解除道侣契,无非火上浇油。
云晏捡起被攥的温热的玉佩,轻轻握上叶清流的肩,“你会顾着自己的身子吗?”
“不骗师兄。”
叶清流怔了一下,忽然抿唇轻笑,摘了云宴的手,贴在脸颊,蹭了蹭,小声道:“不骗师兄。”
“答应师兄,不难受,好不好?”
叶清流睫毛一颤,眼底浮出浅薄的雾气,“不难受。”
云宴眸光一软,捏了捏他的脸,“好。”
云晏最终还是亲自送他去了大渊宗。
云开雨歇时,天地之间朦胧雾气尽散,天光云影,天边织锦灿烂。
几位内门长老随着掌门,等在大渊宗山门前。
心中嘀咕不已。
这是谁要登门,掌门亲自命人打扫出锦里水榭也罢了,布置的格外奢华。
现在又亲自等候,还不许门中弟子议论,往外传出。
不久,铃铛响动,一驾低调的灵翼云马车驾停在大渊宗山门前。
驾车的竟是剑虚峰峰主木桥桥。
众长老的脸刷地黑了。
自从那件事传的风风雨雨,他们大渊宗的脸都被叶清流丢尽了!
竹帘撩起,里面探出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太虚宗掌门云晏幽蓝色衣摆如水浪掠地。
众长老收起愤怒的嘴脸,神色严肃。
心里不知不觉松口气。
只要来的不是那个人。
就在众人以为就要完了,可以回家了。
木桥桥眼含紧张,撩开竹帘,云晏侧身,微微探出一只手,体贴入微。
还有?
众长老踮脚张望。
艳丽的宽袖垂落,一只过分白皙的修长手指搁在云晏掌心。
这么一看,好像是位美人。
云晏手指蜷缩,另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当心,不必着急。”
众长老继续懵。
云掌门身边何时多了一位金贵的脆皮美人?
金红华裳艳泽流淌,逶逶垂落,曳出潋滟的光泽,美人真容显露。
众长老猛然色变,呼吸急促。
好哇!
竟是偷他们掌门心,又背叛他们掌门的放荡子!
竟敢登门!
还是这么大的一副排场!
然,再怒,再不情愿,叶清流还是踩在了大渊宗的石板上。
可不曾想,这么一住,花落花开,竟是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