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委屈又沙哑的声音穿透玉佩，落在耳畔。

叶清流一手死死摁着噗通乱跳的心脏，调整呼吸，应了声。

又问：“帝都怎么样了？”

少年沉默片刻，华丽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无事，很顺利。”

话音一转，笑的宠溺，“师尊有没有乖？”

叶清流手一抖，玉佩跌落指尖，呼吸急促，两眼发黑。

总觉得少年话里有话，像在点他。

含含糊糊嗯了声，若无其事主动道：“我偷了月牙，他来要一个说法。”

对面少年并不意外，“只有师尊近过他的身。师尊，你们今日都说了什么？徒儿给您传了几次信，都无人应，你们……说了很久吗？”

“凤掌门不肯原谅您吗？”

那句只有师尊近过他的身，让叶清流心头狂跳，手心湿黏，鬓角沁出一层细汗。

他想坦白。

然而，他不敢。

误穿凤晚颜的衣裳，百里星辞都能哭的那般惨，还被扰乱心神入了魔。

若是知道他与凤晚颜结为道侣……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根本无法掌控流火珠的力量，心境不稳，怕是要出大事。

叶清流汗毛根根竖起，想都不敢想。

十指屈起蜷紧，平稳呼吸，“凤掌门气我偷拿他的月牙，我们争执，掌门师兄他们也在，此事便说的久了。”

百里星辞手指微僵，眼底拢上一片妖异的色泽，茫然而无措。

他坐在空旷漆黑的大殿，捏着莹莹暖光的玉佩，灿若桃瓣的面容多了几分浓艳。

师尊又瞒了他什么？

若凤晚颜只是因为被偷走月牙生气，师尊定会气鼓鼓的来同他说凤晚颜怎么怎么凶。

百里星辞面如灰泥，满目猩红，寒冷的痛苦如滚滚洪水涌来，冲刷着理智，几乎喘不过气。

手指狠狠压上心口，青筋崩突，死死咬紧唇瓣。

一边咽下口中的腥甜，一边若无其事的调整呼吸回叶清流。

“那最后怎么说的？”

少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只是担心叶清流，并没有什么别的，叶清流脊背却迅速冒出一层冷汗，全身血液凝结。

他不由得裹实被子，语气故作轻松，“没怎么说，无非是发几句脾气，掌门师兄他们将他请走了。”

请？

百里星辞敏感的揪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