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到侄女的声音,一转头,就见侄女已经抱柴火,架起来了烤堆。
时修远摇头苦笑,如今他在侄女心中的地位,怕是比不上这只兔子。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牙儿若隐若现,像是和晚风玩起了捉迷藏。
小院子里的篝火将这一小片天地照的透亮。时修远扯下一只兔腿,刷上茱萸酱,再递给时绥。
此时的时绥也没了淑女的样子,对着兔腿就是狠狠的咬上一口,还不忘赞上一句二叔好手艺。
“可惜二叔出海没有寻得辣椒。不然这烤兔子,洒上一层辣椒面,那滋味,啧啧啧,别提多过瘾!”
看着侄女因爵着兔肉变得圆鼓鼓的脸,时修远宠溺的笑着:“说的好像你吃过似的!”
时绥哼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那书上可是黑纸白字的写着,这辣椒的滋味,可是比茱萸好上百倍!”
“是是是,阿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想吃,下回我再出海给你寻便是!”
“我就这么一说,二叔怎还当了真。出海一趟风险太大,为个辣椒不值当!”
“哎,我就知道我家阿绥最心疼二叔。”
烤堆的火苗越来越小,被风吹的来回晃动。
时绥突然没由来的悲伤,哑着嗓子道:“二叔,我想我娘了!”
听到侄女的话,正在啃兔肉的时修远的手一顿,轻轻的应着声:“嗯!”
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沉默。
直到篝火熄灭,烤兔被消灭的一干二净,时修远才起身回自己的宅子。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时绥早些休息,近来看她总是熬夜。
时绥嘴上答着知道了,转头就让绿意给后院的石桌上掌了灯,摆上几盘瓜果,又取来一壶酒。
早睡,她哪里睡得着。特别是今夜,只觉得心口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