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就这么站在桃花树下,微弱的月光洒在身上,让她看起来单薄的让人心疼。
“这么晚了还站在院子里,也不知披件衣裳!绿意呢?绿意,绿意!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
“大哥,别喊了!我让她去小厨房给娘煎药了!阿姐……阿姐她?”
她是想问,阿姐是不是还在怪她。
怎么能不怪呢?换作是她,也会怨,也会恨!
时砚知道她想问什么,并未作答,反问到:“真的就非嫁不可?”
不等时绥回答,又抢着道:“若阿绥不想嫁了,我这就便带你回江南,可好?”
他想听妹妹说不想嫁了!
江南也好,别的地儿也罢。阿绥想去哪,他便带她去哪。
他记得小时候,阿绥说长大后想游历山河。
所以,只要阿绥说不嫁,他就带她走。
“非嫁不可!”时绥的语气,坚定无比!
时砚眼里的光,黯了下去。
“好!”所有的期望,最终只能化作一个苍白无力的好字。
晋王府。
晋王李玄完全不知时家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正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脸上阴沉的快要结出冰来。
就在一个时辰前,父皇召他入宫说要为他赐婚。赐的,是才回京不久的时尚书嫡女。
说起来,商书一职乃正三品,对普通百姓而言算是高不可攀。可时商书农户出身,又外放了十来年,回京述职还不到一载,在京中毫无半点根基可言。
偏偏皇后选了这等家世的姑娘,赐于他做正妃。
呵,她就那么怕他会威胁到她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