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已经笑了：“爹爹有眼睛，会看，爹爹有耳朵，会听。你在这里日子过得很好，不像原先一样，爹爹很放心。”

是吗？翠玉咽下了将要出口的疑惑，也就笑了：“爹爹说的是，我过得很好，很好。”

“亲家太太是个好人，对你也好，你们婆媳二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宁先生还是又叮嘱一句，接着宁先生就看着女儿面容：“我并不是……”

“爹爹您别说了，女儿会过得很好，像您说的那样。”翠玉擦掉眼泪，抬头对宁先生微笑。宁先生当然也看到了翠玉眼角的泪，但是做女儿和做人媳妇，原本就不一样，宁先生也是很心疼女儿的，但这样的心疼，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诉之于口。

宁先生伸手拍拍女儿的手，似乎千言万语都在这其中了，小月已经端着礼物出来了：“这是太太吩咐，给亲家老爷准备的礼物。”

“这些日子以来，收了许多礼物，你哥哥说，这行囊啊，都快装不下了。”宁先生瞧着这些礼物，又在那笑着摇头。

小月已经取出一个小匣子：“这是太太亲自准备的，说是送给表少爷。”

表少爷？这是谁？翠玉还是思索，宁先生已经笑了：“亏亲家太太费心。我就代我孙儿谢谢亲家太太了。”

那就是给那个孩子了，自己父亲的孙子，翠玉只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翠玉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宁先生又笑了笑：“那个孩子，该会说话了吧？”

“还不会说话呢，但我们这回回去，说不定就会说话了。”宁先生提到那个孙儿也很是欢喜，都说假子真孙，养个嗣子，不就是为的有真孙子。

只要孙子能叫自己祖父，那就不在乎别的。

“爹爹有人陪伴，我很放心。”若说原先，翠玉还会对宁先生有一些牵挂，但现在翠玉就对宁先生没有多少牵挂了，父亲有人陪伴，郑义明匆匆离去，想来远方也有他不能说出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