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陈家,生意做倒了,临走之前,铺子田地都兑出去了,那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那些下人们,年轻力壮的男子呢,就卖去煤矿下面,年老体衰的呢,也有个去处。还有那些丫鬟们,不管美丑,只论年纪,不到十八的全都卖给了青楼。这和家人离散只是小事,卖去煤矿和青楼的,可还能挣扎出一个活路来?
而陈家当初之所以要把下人们这样处置,也是恨这些下人们只会说好听的话,一点忙都帮不上。
也有那有办法的,想着寻亲戚来赎人,谁知陈家一个都不许赎,全都卖掉,一个不留。那些日子,小月听到的,都是陈家谁又被卖进了什么样的青楼,甚至有已经在外面说定亲事的,想着来救自己妻子回去,陈家也不允许。
这卖人的事儿,足足闹了半个月,中间也有人大哭大骂,陈家主人却像铁了心一样,充耳不闻,等到人全都卖了,陈家这才收拾收拾,带着剩下不多的钱财回乡去了。
那些时日,小月心惊胆战,甚至大着胆子去问郑义明,若郑家生意不好了,那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些丫鬟一样,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
郑义明还很是奇怪,说怎么会这样想,就算郑家真要遇到这种事儿,也不能做这种丧天量的事儿。
小月从那时候心都是悬着的,这会儿说出这句话,郑太太也不由想起去年陈家的事儿,于是郑太太轻叹一声:“你这孩子,就是想得多,我们家,不会做那样的事儿。”
“是,陈家是外人,在这地方上没有根基,我们可是本乡本土的。”小月顺着郑太太的话往下说,接着小月才道:“可是,想要郑家这份基业的人,也有外面来的。”
郑太太细细地品着小月的话,过了半响才对小月道:“你这话说得是,我不该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