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就请张二老爷往外边来，张二老爷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翠玉见张二老爷这样，也没有说什么，二人坐上车就往商号行去。

车在街上的时候，张二老爷掀起帘子往外瞧了瞧：“这街道，倒比原先要好。”

“草原那边，又是另外的景色了。”翠玉也只跟着说了一句。

“我倒没想到，外甥还会亲自去草原，毕竟姐夫当日在的时候，疼这孩子，跟养个闺女似得。”张二老爷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翠玉面上的笑并没消失：“这个家，终究是要靠他撑起来。”

“撑起这个家，谈何容易！”张二老爷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说了句真心话了，而马车已经在这个时候停下，翠玉掀起车帘，请张二老爷下车，当张二老爷走下车的时候，翠玉才轻声道：“容易不容易，总要走着瞧。”

“张掌柜！”楚掌柜的声音已经从商号那边传来，张二老爷也没有再在心里嚼一嚼翠玉的话，就笑着和楚掌柜应酬了。

翠玉也走下车，抬头看到永宁号那边还有人往这边瞧，翠玉的头不由高高昂起，他们巴不得自己家的日子过得糟糕，但翠玉，绝不能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楚掌柜和张二老爷已经往商号里面走了，翠玉也走了进去，来到账房里面，宁先生也在那迎接，张二老爷见到宁先生，就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宁先生也回了几句，众人这才各自坐下。

“这会儿，分号这边的账，是怎么交。”当坐下之后，张二老爷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宁先生看了看张二老爷，也就笑着道：“自然是往东家这边交。”

“东家这边？”张二老爷这一声咬得很重，宁先生已经点头：“自然是东家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