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想呢。”翠玉听出来郑太太话中的酸楚，但翠玉也只能顺着郑太太的话往下说。

翠玉把事儿说完，也觉得坐在这里无味的很，抱着账本告退。

“我从没想过，我的儿媳要为这些事儿犯愁。”等翠玉离开，郑太太才无限感慨地说着，陈嬷嬷不敢应一声是，这声是，应出来就太沉重了。

郑太太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在那飞快地做着这件小衫，等到儿子离开，好让儿子贴身穿着，这样，也算让自己心中少些牵挂。

五月二十三很快就到了，头一天晚上，翠玉就和小月把郑义明的行李都放到了车上，只等第二天一早，郑义明起来，梳洗过用过早饭，再去祠堂那里给祖宗们磕了头，也就上车离去。

小月恨不得跟着郑义明去伺候，但小月也晓得，这路上带着个丫鬟不大方便，因此小月只是把跟着郑义明的小厮寻来，和小厮说着郑义明的那些习惯。

小厮开头还听了几句，等小月还要继续说，小厮就笑了：“小月姐姐，您这说了也是白说，我们出去比不得在家里，家里是什么都有，样样都齐全，这在外头，吃饭的时候能赶上口热水都难，夜里错过了地方，说不定只能找个破庙住一晚，哪里能像在家里一样，头一碗茶不喝，要喝第二碗茶？”

小月是真没想到小厮会这样说，于是小月愣了一下才道：“这样艰辛，为何……”

“小月姐姐，我晓得您服侍大爷，对大爷心里也有些别的想法，只是我也劝您一句，大爷心中，全是想着怎么做生意呢？他既然要出门，那就不会像在家一样，您啊，就好好地在家里服侍大奶奶，等大奶奶给您做主，出去聘也好，在家配了人也罢，不用您多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