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松这心里面听着张飞的故事七上八下的场景，不一样，这张飞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不结巴了，秦松觉得很有可能这张飞的母亲张翠英在之前一直在教他若是被发现了之后要怎么说，说什么才好，所以张飞就这样的让自己的母亲给教的，说这几句话都不结巴了。

因为太熟练了。

张飞听了秦松方才的那个问题，问了一句：“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我怎么——分尸——的？”

果然，不是说那种事情的时候，这张飞说话还是很结巴。

秦松点点头。

两个人在夜风的吹拂下，他们坐在一起，张飞在秦松的身边非常淡定的开始说自己是怎么给这些女人的尸体全都分开，然后是怎么将这些女人的尸体搬运走的，还有，他又是怎么伪造的这一切，伪造那些女人的抛尸地点还有

现场场景之类的问题。

除了女人，果然张飞也是杀过几个他过于嫉妒的吃软饭的男人的。

张飞说这些话的时候，若不是秦松心里知道，张飞就是杀人凶手的这个事情的话，他都会以为张飞是不是还活在游戏里面，在跟他说游戏里面的攻略呢？

因为张飞跟他说的话就仿佛是在在讲故事一样，仿佛是在说一个跟他完完全全没有关系的小故事。

张飞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他说人怎么死，人的血到底有多多的时候，那个语气真的是过于的淡定了。

秦松听出来了不对劲：“你不是说你妈妈叫你给尸体全都扔到江里面吗？为什么你没有给这些分尸了之后的尸体扔到江里面？难不成你不想要听你妈妈的话了？

别跟我说你这是到了临头你有点儿忏悔。”

“这，也算是，给她们——给她们在——在这个这个—

—世界留下来了，留下来了——一点儿属于她们——自己的——记忆吧？”

“你的意思是，你这是在为了她们好？对吗？”

张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秦松之后又问了一句:“张飞，那你的母亲呢？你的母亲是……”

“我——我没有，我没有——时间，时间了，警察叔叔。”

张飞转头看着他，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警察——警察叔叔，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叫什么——来着，我——我忘了，或者——您是不是告诉我了——我看到您的时候——我就太紧张了——

我——我——我不知道您的，您的——名字——”

“我叫秦松。”

他听见之后，却仿佛是没有听见一样，张飞的眼睛里面似乎是出现了沙子或者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睛里面开始流露出些许人类的情感——眼泪，一闪一闪

的，在这个夜色当中非常明显。

泪光非常璀璨，可是他却觉得张飞此刻双目无神。

是灵魂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吗？

秦松不敢多想。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张飞才开口说话。

“除了我——我爷爷以外——您，——您是第一个——叫我，我，我，叫我，叫我自由的人——”

说到自由两个字的时候，张飞有点儿过于激动了，

他说了好几遍，就仿佛自由二字烫嘴一样。

“您，您，我，我没有自由，我，我认为，自由，自由只是一个一个，不属于我的——我的东西。

我认为——我没有，我没有自由。

我认为，我的自由，就是——就是您所说的，一样。

我的自由就是，是一个相对的，相对的，相对的概念。

相对于，我的母亲来说，我就是，没有自由的。”

秦松知道张飞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