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的朋友摇晃着他的身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该不会这个人是你杀的吧？”

“怎么可能。”

男人微微一笑。

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男人的朋友抓着他的手，里面的衣服还没有换，很明显，那衣服上面还沾着血迹的！

“是不是你杀了她！”

“我这不是杀了她！我这，是替天行道！”

“你清醒一点！”

“清醒？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你懂不懂？我感觉我现在自己简直就是飞在云端一般！你懂不懂！”

这男人的朋友觉得他疯了，他彻彻底底的疯了！

在他开口的瞬间，他的朋友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没有声音了，寂静万分，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

整个楼道里

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个男人的眼睛开始变得通红，然后在男人的朋友眼睛注视下，那眼睛变得越来越红，甚至逐渐开始分裂，分类出来了更多的，越来越多的瞳孔，那一个又一个的瞳孔就仿佛青蛙卵一样将他的眼睛彻彻底底的给挤得要爆出来了！

没有嘈杂的余音……男人的朋友只能看到那青蛙卵一样的眼睛在自己的面前摇摇晃晃。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真实样貌的人。”

那青蛙卵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眶里面出来了。

男人的朋友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干这种事情的话，会让你做什么吗！我说，你不要你不要这样啊！”

“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吗？你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话，实际上我就能轻而易举的抹去，抹去你的一切信息，抹去关于你的一切，甚至直接就抹

去你的存在，让你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

男人的朋友彻底恐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是这个男人眼睛里面平静的很，充满了平静的光线，没有一点儿的惊讶，更没有让自己的这幅样貌让男人看到之后的不好意思，他的眼睛微微的低垂了下来，然后神色看上去非常暗淡，暗自神伤。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人能够懂他一样。

在这一瞬间，他眼睛里面的那些青蛙卵就仿佛是一个个充满了，装满了自己情绪的同喜一样，开始展现了出来。

带着恐慌，带着害怕，带着错愕，带着难过，带着不爽，带着不快乐，带着无法理喻，带着歇斯底里。这是他的所有情感。

不。

应该说这是所有人类唯一能够产生的所有负面的情感，全都从她的眼睛里面，从那一瞬间跑了

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自己的这个朋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宣你做我的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你，你……”

他的朋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全都已经变成了肉泥了。

是那种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给揉捏压迫之后的模样，人变成了泥，黄色的红色的，甚至有点儿像是呕吐物，在胃里面走了一圈儿之后出来的模样。

恶心。

人类变成了一滩恶心的东西。

“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做我的见班任吗？因为我经历了太多，我看过这个土地上面所发生的一切，这个世界所经历过的一切，我看过无数的风景，看见了无数的人间更替变换，甚至，我能看过无数人，比你想像的要多的多的人，多得多的数量，那些人心里面最深，最恐怖，最深刻的角落里面的东西。

但是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