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需要再自取其辱地问一遍价格吗,刚刚徐良才问过的,沉香不相信方老头不知道她要来买什么药。
“我的药铺向来是不同人,不同价。”方大夫也没和沉香兜圈子,直接告诉沉香道,“方氏接骨丸一颗二十文,买不买?”
从二十两,到二十文,少了将近一千倍!
沉香惊了。
也就是说这黑心老头刚刚卖出的两颗药丸单颗的净利润有成本价至少一千倍。而且,她甚至怀疑二十文一颗的价格也不是低价。
门口徐良走远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沉香道:“敢给当官的家里人开黑价,你不怕一会徐良回来拿扫帚戳你脊梁骨?”
依沉香看,方老头的“悬壶济世”的字匾该改一改,叫“黑心捞钱”还差不多。
方大夫哈哈一笑,他一摆身坐在身后的摇椅上,“你不说谁知道我卖给你是什么药品什么价?况且我卖给官老爷的药是单独做的,和你那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沉香冷着脸问。别告诉自己,这个方大夫是不仅虚抬物价,还准备次品和正品分开来卖,赚穷人和富人两头的钱吗?
看着方大夫笑如丑菊的嘴脸,沉香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替天行道了,是将人捆起来暴揍一顿的好,还是直接扛着去县衙府报官送人蹲大牢的好。
“你不用怀疑,我是大夫还做不了泯灭良心的事情,两种药用料分量都是一样的。”
方大夫一点不知道沉香心里的算盘,但他也是看出了沉香对自己的不信任,便先解释最关键的部分。
“那区别在何处?”沉香皱眉问道。她有些想不通方大夫话中卖的关子,药效一样为何又说不同,难道造型捏的不一样,一个圆的一个方的?
她古怪地看了方大夫一眼,做药还能做出一门赚钱的学问不成?
方大夫一张老脸上笑容挂得更深。
他这赚钱的门道换了一般人是不会说的,只是瞧沉香这小丫头不容易年纪这么小就要挑起家中大梁,又看她有缘分才准备点拨一二,
方大夫如法炮制地从刚才那个白玉瓶中又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小铜盒中,接着从一个旧木瓶子里倒出另一粒药丸随手拿一张油纸布包好,问沉香,
“这两种都是方氏接骨丸,一份是要卖给你的,一份是刚才卖给徐良的,你看有哪里不同?”
“药丸存放器皿不同,包装也不同。”沉香似有所了悟。
包装不同价格不同,这在沉香以前生活的时代也很常见,只是因为市场管控的原因一般不会出现千百倍的价格差别。放在古代,物需为贵,只要没有官贼惦记,这种非粮食盐铁的商品随便你标价。
“可它们还是一样的药,这和你刚说得不同。”对于这种细节之处的对应上沉香还是很较真的。
虽然沉香不爱读书,但她做起事情来也是有自己的三分原则七分认真。
比如她好奇方大夫所说的药丸不一样便偏要刨根究底问到最细;比如她听的是方大夫解释如何靠药品包装提升逼格心里举一反三想的是能否借鉴经验将之运用在秦楼的经营上面。
“它们是一样的,又当然是不一样的,不信你拆开包装来看看。”方大夫笑着说。
沉香刚才的提问算是提问到了点子上,她虽然年幼,却思维转得很快,这也是方大夫对沉香很有好感的原因之一。
沉香做事利落,得了方大夫的准许后也没有犹豫,她记得方大夫刚刚包药的折纸方法,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拆开油纸又打开盒子。
两个药丸大小一样,一样的重中药味道。
可油纸里的药丸颜色参杂黄绿褐三种颜色混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坨屎粑粑的感觉;而铜盒里的药丸整体成深棕色,表面印有方氏特别的小字,外观几乎没有杂色而且有传说中仙丹神药一般的光泽感。
一眼分高低。
“它们是不一样的。”沉香重复了一遍方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