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当是二丫故意要刁难买回来的新人,安排些不适合又受罪的活计。”
“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认真做没有什么搞不好的。”媒妈乐呵呵拍了拍木槿的肩膀,丝毫不因她有些骇人的胎记而报以异样的眼光。
“我们秦楼现在虽然还没什么大出息,但大家心是齐的、劲也往一处使,总能越做越好。”媒妈是难得的乐天派,虽然总是嘴上骂骂咧咧,但心却是秦楼里最宽的一个。
木槿终于安下了一颗慌乱的心,她来时设想了许多种情景和应对,甚至斟酌着为何自己会被买下,未来会被要求做些什么,但所有的设想都没有用上的时候,她收到的只有笑容和宽慰,甚至让她一开始有些害怕的媒妈,貌似也只是在凶自己家闺女时候会使足了力气。
她想:这里或许就是我未来的家了。
——
提起家,扬州城里还有另一个人有家不能回。
原为谢家看护之首的杨朔,在规定时间内没找到自家公子后,选择送走弟弟留在扬州城内。
租一栋一室一厅的小院落后剩余的盘缠不多,他便在城内找了个名声不错的镖局加入,走往返扬州和京都的那条道,四处搜寻自家公子的下落。
这天他刚结束一单任务,去茶馆浅坐休息,人坐的满当当,看台上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讲着江进良的案子。女子状告本就是少事,更别提青楼女子,即使过去很多日,这事也还在被津津乐道中。更别提写这趣事的人文笔优良,词藻通俗易懂却分外精辟,让人听之拍案叫绝。
“不愧是一山居士所写,百听不腻,尤其是讲到县太爷要查左手时那江进良反应更是妙哉!”
“一山居士?”杨朔突然拍案站起,忙过去揪住说话人的袖子,“你说这文章是一山居士所写?”
那人吓了一跳,看杨朔急切的表情,疑惑问道:“对啊,他写的这个故事你不知道吗?”
“一山居士……”杨朔仰着头独自喃喃。他还记得有一次在书房外值守,老爷为小少爷启蒙,提到悠山居士的文章时,小少爷说若是他以后自封,便要叫做一山居士,“一”为争锋,“山”为沉稳,锐而不厉,为心中所志。
他读书不多,但那时见老爷和小少爷笑得开怀,便将这件事给记住了。
“可否见一下那位一山居士?”杨朔问。
旁边人便以为是杨朔对这说书的文章感兴趣所致,便笑呵呵道:“这可不好见,文章听说是由商记卖出的,各家都可以买,却都不知道那位一山居士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若实在好奇,不妨去商记布庄找年管事问问看?别人不好说,但那位肯定是知道的。”
杨朔想了想,热茶还没等凉,便起身离了茶馆,去商记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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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我?”小厮过来传有人找时,年管事正在给新进的不同布匹做估价,他眼睛微微眯起:“什么事情,知道吗?”
小厮回:“瞧打扮是镖局里头的人,这走南闯北的江湖人目的摸不太透,但指名道姓要找年管事问关于一山居士的事情呢!”
一山居士。
年管事皱了一下眉,放下账册出门迎客。
“这位客人,若是打算买一山居士的文稿,出门左转去金瑞茶馆便是。但若是要见一山居士,还恕年某无能为力。”年志远单指捋了捋自己的小胡须。
杨朔没气馁,他将一袋银子放到柜台上:“生意人,有什么行不行的。我可以给钱,但求见一山居士一面。”
年管事摇了摇头,他和沉香定契时候就约定过不能泄露关于秦楼半点,从文章到销售件件都只能出自商记之手,如今说书活了,名头落在商记,他得了好处自然更不能违背约定。
杨朔咬牙,难得一点线索他不想就此错过:“那可否与我说说那位一山居士的事,什么都好。他是大人还是少年,年方几何,姓甚名谁?”
年管事低头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