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毁我修为。”重华看着那小虫子飞去的背影，脸上明明是微笑，但话语里满是寒意，“此仇不报，重华怎有脸苟活于天地间。”

重华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要让张尔也体会一下，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感受。

“你在这儿。”

封章从远处突然闪现过来，“事情都处理好了？”

重华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可亲可善，温润如玉，“找我何事？”

其实他大概能猜得到，封章想做什么。

果然，封章从袖间掏出了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我尝试了诸多方法，都没能把羽光从里面救出来，如今我只能亲自去镜中一趟了。”

“你倒是很相信司天，他说羽光殿下在里面，你就信了。”重华接过那小镜子，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十世镜，真的能照十世？”

“前世

可照，来世不可测。”封章看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妄想，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去找她谈一谈。”

“说的也是，来世若是可测，我早早去她身边，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宠爱她一生。”重华的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何必落得今日相看两厌的下场。”

封章却不同情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行了，我知道司天是不会拿姜灵佑的安危开玩笑的，羽光肯定就在这十世镜里，我现在进去，你好好保管镜子。”

他已经等不及了，要是羽光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

“你既然这么放心地把镜子交给我，我自然会好好保管的。”重华叹了口气，“进去吧，我也有事情要去做。”

就像封章说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只能默默地看着那人，却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十世镜开了，封章义无反顾地踏进去。

他要把羽光平平安安地带回来，然后才能安心地做别的事情。

重华收起镜子，低眉思索，趁此机会，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努力一下。封章能为了羽光殿下去冒险，自己不过是去和那人表明心意，实在是不算什么可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