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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喝了几杯水,何水生点起烟,这才恢复了精神。
“唉,咋就背过气去,差点死了呢!”何水生长吁短叹,自认身体一直棒棒的,居然也能一下就放倒了。
“嫂子没告诉你吗,你中毒了!”牛小田强调。
“俺也没乱吃东西啊!俺每年都采山,啥能吃,啥不能吃,俺还能分不清楚?”何水生抓着头。
“病从口入,肯定吃过什么,下山前,仔细想想。”
头皮都要抓破了,何水生终于想起来,吃过一个野草莓,好像是味道有点怪,酸甜里夹带着腥气。
因为感觉不好吃,所以,其余的野草莓他也没动。
野草莓不会有毒,还很美味,跟家庭培育的草莓不一样,通常个头非常小,由此一来,反而更加聚集了糖分,不可多得。
野草莓多在夏季成熟,这个季节已经很少见了。
这是何水生唯一记得吃过的野外食物。
他们此去一行五人,因为何水生走在最后,别人都没看见,其实,他也想将野草莓都独吞了。
“水生哥,下午带我去找那丛野草莓,也许有些关系。”
对此,牛小田也不确定,必须要到现场看看才行。
如果真的跟野草莓有关,不能让其它村民再误食了,可以斩草除根。
“好,下午俺带你上山,也不远,翻过一座东山头就是了。”何水生答应了。
救命大恩,当然要回报。
张采仙拿来五百块钱,牛小田没客气的收了,其实并不多,但庄稼人赚钱也不易,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牛小田婉拒留下吃饭,约定下午两点汇合上山。
夫妻二人千恩万谢,一直将恩人送到大门外,目送牛小田骑着摩托车,渐行渐远。
“小田是个好人。”何水生感慨道。
“就是命不好,从小孤零零的,也没个人照顾。”张采仙揉了揉湿湿的眼窝。
“对了,抽空给小田送点羊肚蘑尝尝。”
“俺咋就给忘了呢!”
张采仙又是拍脑门又是跺脚,一脸遗憾。
其实,就是不舍得,既然男人开口了,只好答应,“等好好洗净了,再送去。”
中午,安悦回来吃饭,开着那辆红色大奔,虚荣心很强,挺能显摆的。
但进屋坐下后,安悦两条细眉皱在一起,很烦恼的样子。
“姐,咋了,工作不顺心?”牛小田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外面那辆车,不好办啊!”安悦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