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飘荡的衬衫和西装裙，微微一愣，抬手去够眼角的余光看到插在花瓶里的蓝色绣球，想起来他昨晚把自己正装拿回去，真的给她洗了。

遍地的高楼没有风，但她却感觉到了一股潮湿的春意覆盖在了眼上。说:“你怎么还换了个新的洗衣机?

周茉于是去找楼望东的行囊，黑色的一个胀鼓鼓的，就摞在飘窗上，她"你不是说家里洗的干净么?"

这里是出租屋，自然样样都要换成新的，自己用的。周茉看着他的背影，像草原的风一样，无边无际朝她罩来。她去拿他的行囊，说:“我帮你把昨天买的衣服也洗了。”忽然，他的手伸来拿住背包，沉声道:“我自己来。”周茉一愣，在抬眼间与他近在咫尺地相视，窗边没有灯光，但是有月亮，还有他眼里的星。

男人垂着眼睫将衣服拿出来，周茉的手不敢碰他的包了，又不想走，就站在他面前等着他掏东西。

项链吊坠真的是茉莉花吗?"

只是直起身时，胸口的吊坠划拨了下心口，她抬手摸了摸，低头看:"这个摸着吊坠问:“可是我觉得哪里不对，你看这个纹路.....楼望东把衣服拿出来往厨房后面的生活阳台进去，只"嗯"了声，周茉指尖这时男人走过来看她的链坠，周茉悄悄挺了挺胸。他却真就只看吊坠，问:“哪里有问题?”

她语气轻轻试探:“是不是卖货的人骗了你，其实这不是茉莉?”楼望东眉头一凝:“我自己照着图雕的，怎么不是茉莉?”周茉气息蓦然一促，只要他的手再靠近一点，就会感受得到她心口的震荡。边，

可是楼望东收回了手，转而去阖洗衣机的门盖放水，周茉就站在阳台门这门框那么小，他要出去只能擦过她的身体。

周茉微低着头说:“我要站在这里吹吹头发，你去洗澡吧。”楼望东没出声，浴室门一关，他还挺听话。

组装好的茶几上，再去拧块湿毛巾擦桌面，飘窗最容易落灰，她一手拿毛巾，周茉环视这间连路都走不了几步的小房子，将阳台里的花瓶放到楼望东刚手去提楼望东的包，忽然被它的重量拉了下手。眉心一皱，眼神往打开的包里探去。

是一本本铜版纸杂志，边沿闪着光。

很少的大胸女郎。

周茉心里一个念头冒出，香港能买到一些内地没有的杂志，比如身上布料了，周茉会气哭的。

但她这样没根据地猜测又不对，定罪讲究取证，可是如果楼望东真的买她又不好翻他的隐私，于是就挪动了下包包的角度，让里面的杂志在夹缝里露出一点封面。

浴室里潮湿的热雾在门被打开时，从地上拖曳出去。楼望东小腿上径流着水珠，目光一扫客厅，她留了一盏昏黄的光，而卧室的门，开了一条隐隐透着月光的缝隙。

他喉结滚了又滚，往生活阳台进去，前一刻才在途经这处门框时，擦过她的一片柔软，胸膛绷硬得肿大。

香味和蒸汽一起馥郁，蒸腾着他身下的火。

抬头，又看到一对粉色的胸衣和纯白内裤。

他无需撑衣杆就能够到衣架，将她的衣服归置到一边，用黑色的裙子隔挡在两人的衣物中间。

衣服吹贴到一块儿，男装裤|裆正正撞在那条包臀裙上。可这时不知哪里来的无名风，大概起源于那楼缝中的维港，将本就密集的操。

楼望东拿起撑衣杆将它们拨开，衣杆上有一个向下弯的钩子，刚好架在横栏上隔开两件裤裙，以免贴在一处晒不干。

再熄灯走回客厅，已渗出了汗。

香港真是热，明明有窗，比在无窗间里住得还热。楼望东将客厅的灯关了，黑夜和他一起陷入沙发。幽幽寂寂的光从窗棂照了进来，薄薄如一层白纱，那感觉又来了，在他梦见凉润美玉入怀的时候。

可他那块玉已经挂在了周茉的脖子上，绳链很长，她藏进了胸口间，任由左右两边摩擦着，他今日触了下那块玉，变得温软了。他给它找了个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