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可真是要摸到天明了,我等不得你了,我先出去等着。”说完就出了房门向忙碌的厅堂走去。
夏荷正在整理手上的东西,看着离开的春华,内心充满了敬佩。她原来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丫鬟,不知撞了什么运被提了上来。说实话,她是不太乐意的,目睹了前面两位贴身婢女是怎么出了这院子的,她实在无法将爷当成一位和善的主子伺候。
刚提上来那两天,伺候爷时,内心总是充满惶恐,后来发现,爷也没有这么可怕,平日里大抵是无视她们的存在的。夏荷稍稍稳下心来,但还是小心伺候着,只春华成日里净想着往爷身边凑。
今天是她们几日里来头一次在白日里见到爷,还是要小心为好。
放下手中缝好的衣物,夏荷也向厅堂走去,那边已经开始摆膳,她和春华要在爷用膳时近身伺候着。
周敬尧回到院中的时候,温嬷嬷刚好张罗着摆上最后一道菜。
“爷。”看到了来人,温嬷嬷俯身行了个礼,主子从小她便伺候在身边,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温嬷嬷几乎把周敬尧当作自己孩子看待的,今天看他空闲下来,有时间回后院用膳,想必待会儿也不必
出去了,心里面难免高兴起来。
“嗯,”朝着温嬷嬷颔了颔首,走向旁边端着铜盆的婢女处净手一番后,周敬尧落了座。
刚刚接过旁边左边婢女盛过来的饭食,不妨右腿一阵濡湿的感觉传来,皱眉抬眼看去,只见近日服侍在他身旁名唤春华的婢女正一边盛着鸽子汤,一边眼带痴迷的望着自己,竟是汤水溢出而不自知。
前几日才叫温嬷嬷处理了身边企图爬床的婢女,这才几日又出了这等幺蛾子。
周敬尧不免内心厌烦。少时在盛京,风光无限的远安候世子,在母亲的安排下,初尝男女滋味,倒是风流沉迷过一段时日。自父亲战死后,守孝三年,做了并州总督数年,倒是越发不喜那些野心一眼便透,举手间娇柔造作的女子了。
有了被冒犯的感觉,周敬尧从椅子上赫然起身,“福莱!”福莱是周敬尧府内服侍的随从,从盛京跟过来的,也是唯一可进出内院的外男,此时正站在门外,听见主子的声音后忙探身进来。
随后就见主子朝门口大踏步走来,衣衫上一片狼藉,竟是不准备用膳了。福莱也是一惊,赶忙跟在主子身后去了净房。
夏荷被吓得退步跪倒在地,内心无比惶恐,她方才只专注布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春华突然从痴迷中惊醒,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吓得瘫倒在地,她这才记起前头两人是怎么被发卖出去的,一时之间
内心大骇。
温嬷嬷安排好后下去休憩,又被福莱叫了过来,到了厅堂见到春华和夏荷两人,她沉着张脸眉头紧的可以夹死苍蝇。
本来就是看这两个丫头办事利落,性子沉稳才特意提上来的。不妨这春华平日里倒是装的一番好麽样,才几日就在主子面前露出这般丑态来,倒是她看走眼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也没有前次那般严重。夏荷暂且不动,春华,则直接被发落到其余的院子做粗使了。
不过这次不必急着选人上来,刚刚福莱传爷命令的时候说了,只管处置了人,安排人的事先不忙。
不知爷是被气到了,还是自有安排,温嬷嬷只能暂且先放下那颗操劳的心。
这便是总督大人想要从寻天楼提人的原因了。比起这些久居后院的女子,寻天楼的下属办事才是最何合人心意的。
……
寻天楼里,自从大家知道主子要来选人的消息后,都暗自的等待着。往日主子的命令都是经周武传达,亲自来楼里倒是少见。
谢安也好奇期待着。
只是这个消息像是灌满整楼的风,刮得沸沸扬扬,却形影不见。楼里不见任何异样,大家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训练,出任务。
甚至巧敏还拉着谢安和左剑出去逛了一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