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把众同学对肖雅这事的反应记在心里,和龚玲反应差不多的,她就留个心眼。
沈清欢上完课去了中医室。
帮忙看过一个病人后,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询问,“同志沈清欢医生在哪里?我找她看病……”
钱泽羡慕地跟沈清欢道:“清欢,你的名声竟然这么响了,还有人专门过来找你看。”
但沈清欢听到这个声音却是皱了皱眉,挺熟悉的声音。
很快,那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诊室门口。
沈清欢心头狠狠地一跳,竟然是二赖子!
以前在红旗生产队里,这二赖子堵过她几回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恶心死了。
二赖子终于找到了沈清欢,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沈知青你真当医生了,太好了!以后我们找你看病是不是能便宜一点?”
这里是军区医院,总的服务是军人和军人家属。
当然,也对外开放,普通人也可以进来就诊。
“谁知道你我在这儿的?”
沈清欢一下子就听到了关键所在,这二赖子显然就是冲着她来的,要不然他不会在外面问人。
红旗生产队那边,过来军区医院可不近,坐牛车也得一个半小时,一般他们都是到镇上卫生院,或者市区医院。
她在这里帮忙看了这么久病,没有碰到过以前生产队的人。
所以不存在,有人回去告诉了二赖子。
二赖子眼珠子转了转,“我是听人说的,沈知青你之前冤枉我,这次你给我看病可不能收费哦。”
沈清欢冷下了脸,无赖就是无赖,还她冤枉了他!
那天他堵住她路,对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大喊他耍流氓,最后这二赖子因为成分好,也没怎么惩罚,就是给他扣了工分。
她连续做了一个星期噩梦,还冤枉他!现在还敢找上门!
她也是那个时候,坚定了离开生产队的想法。
她转头跟孔医生和钱泽等人说:“这个是我以前当知青时的生产队社员,他曾想对我耍流氓,因为成分好只被扣了工分,我不会接待他,也不会给他免费看这个病。”
二赖子急道:“沈知青你别冤枉好人,我没有对你耍流氓,当时我不过是跟你说件事,拦住了你而已,我又没有对你做啥……”
他这话因为激动提高了声音,弄得隔壁医生和患者都看了过来。
有病人和家属索性过来了门口看热闹,视线在沈清难和二赖子身上来回打转。
孔医生的脸就沉了下来,看着二赖子,“你要看病就把你情况说出来,要是不看就走,别挡着别人看。”
“看。”二赖子看了眼沈清欢,还是不死心地道:“沈知青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当初我还帮过你呢,我对谁耍流氓也不会对你,谁有那个胆子……”
沈清欢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二赖子中等身材,长相像个老鼠一样,当初在生产队,他是贫下中农的成分,让他在生产队有些横行霸道。
没事就爱盯着她们这些女知青看,有时候下工,他还在跟过来,在她们面前晃悠。
他倒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是这个死样子,让几个女知青胆战心惊得不行。
别的生产队,可是有过女知青被男社员糟蹋的事。
这个二赖子又是那样的成分,到时候真出了那样的事,公社那边都不知道会不会偏袒他,让他娶了被糟蹋的那个女知青就算解决了。
沈清欢也曾一度吓得神经衰弱,要是真嫁了二赖子那一辈子就完了。
你说当知青还有回城的那一天,但是跟无赖结了婚,那户口就得落户到生产队,当个一辈子的农民,再也回不了城。
更有的是,丈夫是二赖子这样恶心的人。
“你有什么不敢的?”
二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