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与大脑起了严重冲突,像是在扭曲变形。
王阳七窍开始往外流血。
一如当年为护沈然成道,爆种过度,心神在走向崩溃。
但王阳当年连死亡都能豪迈地踏过去,现在亦没有屈服于种子的本能!
他体内有血在烧,鲜艳赤红的血光腾的冲起,像是火焰在跳动。
“这怎么?”
那个坎布拉族强者变色,欲要上前出手。
一只罩在黑色长袖里的纤纤玉手将其拦下。
“楚幼”眼神淡漠,
眸底深处有一抹欣赏与其他的色彩,“这是他的血。”
“谁的?”那名坎布拉族强者问。
“沈然。”
“楚幼”道。
闻言,那名坎布拉族强者神情变幻。
已经是进化到了这一程度吗?
“客观来讲,你们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楚幼”看着那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猴子,口吻冰冷,“人族的一切,你的一切,都只是以种子作为载体的记忆罢了。虚无缥缈。所以我很好奇,驱动着你这样做的力量”
扑通——
王阳突然重重地栽倒。别人是淌汗,他是流血,鲜艳发光的血泊形成一块反射着天光的湖。
“因为,这样,我才是王阳。”
“而你,就是个妖妇!”王阳咬紧牙关。哪怕如虫子般只剩下能在草地上爬行,也要艰难地前进。
“楚幼”静静地站在那里。
太阳早已熄灭了,又被点燃。头顶天空依旧明亮。
“这不是天灾生物。”四周,那些全都匍匐的羽化者,一张张面庞抬起,全都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不断淌血爬行的人猿,“他是王阳。”
“吼啊,动!动动!!!”马扎光多、周政和李信他们都在心中大吼。
很久以前,就有人预言过这一幕。
从第一个人发现种子的一刻开始,就产生了问题:这是一个生命,是寄生吗,会是一种另类的夺舍吗?
沈然并不是特殊的个例。
“发动能力展开领域”李信颤抖着手,要凝聚能量,朝地面拍去,但强行催动种子的后果是,体内的回路图崩开。
“啊!”
另一位羽化级的大人物,突然间身体完全倒地,七窍开始淌血。
一个个不愿接受现实的生灵,逐一倒下。
白首陀早在亿年前,便如先知角色般,预言的未来,在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明明潜意识里都知道,并能自欺欺人地接受这一点。真正到了这一刻时,又一个个好像自命不凡,铮铮铁骨了。”“楚幼”眼神自始至终地淡漠,“你们的历史早已结束现在的是属于我族的新纪元,当然也不会以你们的慷慨赴死作为句号。”
“白秋。”
一语,
那个坎布拉族强者走出。
“去控制住王阳。”“楚幼”不带感情色彩的眼神,落在宁死不屈的王阳身上,
补充道,“他是属于我们的资产。别让他死了。”
名为白秋的坎布拉族强者露出一种狞笑,大步走去。
“杂碎,你就来吧,看劳资会不会解放!”王阳也露出狰狞的表情,鲜血淋淋地抬起头。
就在这时——
“等下。”
一道匆匆的声音叫停。
那个坎布拉族强者同时止步,猛地抬首望天。
“他来了”“楚幼”的脸上升起一抹奇异的神采,面对着隆隆作响的天空。
“?”
“!”
现场,一个个狼狈不堪,堪称被打了麻药的猪犬般的羽化者们瞬间瞳孔骤缩。
地球。
大地,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