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怎么能这样说。
自己还有意志,自己还有思维,自己能感受鲜活的七情六欲,自己就是一个人啊。
沈然感到难以形容的焦躁与不安。
他站起来。
潘旭看着沈然,沈然来回走步,试图缓解心底里的难受,突然问道,
“灰雾还在扩张,是不是我会越来越糊涂?”
像是一个得了老年痴呆哦对,要用道德一点的说法,叫阿兹海默症,的老人。
一种尊严,不容许自己变成那样!
“是的。”
潘旭很理解,他记得自己最开始也有这段时期。
还好,自己还记得那时期的事。
潘旭道,“等到什么时候,灰雾出现在了不周城外,完全吞没了最后一座尚存的城池。那就一切都消失了。”
“不能消失!”沈然心里在咆哮。
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在别人面前发泄。
沈然重新坐下。
他在整理,最重要的毫无疑问是,“过去到底发生什么?”
“心态放平和一点吧。至少在不周城里不用淋雨,我们已经生活很久了,久到都不清楚年月。”潘旭劝道。
这哪儿能够接受?
沈然一时未答。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容貌俊朗的黑衣青年翻开帘布,直接闯进来,“潘胖,那个外来的是不是在你这里?出事了。他还有一个同伴,往万物母树去了。”
沈然闻声看去,突然神情一滞。
“当真?”
潘旭立马站起,吃惊道,“夏伯商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