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缠上他的尾巴。祁洄皱眉,挣了下,只知道她又一圈一圈给他绕上,最后和什么东西绑在一起,他挣不开。
“松——唔!”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头。祁洄涨红脸,她竟然用一团布塞住他的嘴!
“只能先委屈你一下,”她的声音渐低,应该是走远了,“我待会就来给你松开。”说完就是门关上的啪嗒声。
她竟然锁他!
祁洄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他全身被束缚住,动弹不得。从未遇过的情境使他无从思考,不知道她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只能凭着她的行为,存着些模糊的猜测,越想越恼,心里暗骂:淫.乱的人类……
纪安带走酒瓶,捂着破开的面具,回去自己房间。不多时,就修复完整,出来望了眼祁洄的房间,才往楼下去。到了会客厅,小安正跟沈兰聊得眉飞色舞,听话音,似乎在谈他眼尾那颗痣。
“姐姐,你来了。”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纪安加入。
看到纪安完好出现在面前,沈兰才放下心。自从她的独生子失踪之后,她就患得患失,时常担心身边的人也会面临这种灾难。
“以后我去哪都会跟您说一声,”纪安了解沈兰的担忧,“这些天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沈兰话说一半,目光就直直看向纪安的脖颈。纪安低头,才发觉是那个香袋,刚才拎出来忘了塞回去,心里咯噔一下,又镇定下来。
“很久以前的绣品了,沈阿姨喜欢?”
沈兰摇头,眼眶有些发红,“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香袋打开了记忆的开关,她陷入回忆,将往事娓娓道来:“念安他小时候,和别人玩不到一块去,就喜欢一个人捣鼓这些玩意——那时候我还说他了——后来上了学,他才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兴冲冲回来跟我说,他的朋友喜欢他做的这些东西,他要挑个最好看的送给她——”
沈兰说到这就打住了。因为再往后就是沈念安失踪了。她眨眨眼,勉强扯出一点笑,低喃:“这家伙,也不知道送成没……”
送成了,就在她脖子上挂着。纪安在心里回。
沈兰转开话题,双方又聊了会,直到夜幕降临。沈兰离开后,纪安就往楼上去。
听到开门的声音,祁洄动了下,虽然看不见,却似乎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逡巡。
纪安确实正打量着他。
刚刚走得急,没意识到把人绑成什么样了。他倒在毯子上,双手被反缚,眼睛蒙上,嘴里也塞着布团,绑在下身的布条倒是松松垮垮的,他的腿变回来了,只是因脚踝和床脚绑在一起,也不得脱身。
也许因为愤怒,他微喘着气,加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被纪安撕掉拿去绑他了。总而言之,乱七八糟的,乍然一看,仿佛遭受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凌虐。
有些心虚。纪安忙过去,摘下他眼睛上的布条,意料之中,他一双美目立即带着怒火瞪向她;装作没看见,再取下他口中的布团,本以为会听到他的控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咬住下唇,嘴角有些红,被撑的。
“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纪安一面给他松绑,一面模糊掉部分原因,跟他解释,“沈阿姨来了,你那副样子不能被人看见,而且你当时情绪又不稳,没办法,我只能先控制住你……”
说着,留意着他的情绪。他低头,揉着红了的手腕,好一会,才微微抬眼,“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
他的关注点好像和她不在同一频道内,而且,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似乎也问过了。
“我不是说过吗?”纪安说,“你受伤了,我得……”
“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祁洄打断她,他不信那套说辞。人类,怎么可能单纯救他,而没有所图。
纪安愣了会,此刻才明白他一直以来的戒备是为什么。他不信任她,以为她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