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按了吗,使者大人?”
乌月酬默了默,轻哂一声:“你还真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弯下腰,凑在莱西耳边问:
“所以神官大人打算怎么做?直接杀了我,还是把我交给管大将军?”
莱西:“……你真的是使者吗?”
乌月酬:“?”
莱西:“怎么会有使者耐心这么差,叫人一试探就破罐子破摔啊。”
乌月酬想到她的耐心程度,眉心一跳,阴阳怪气地善意提醒:
“你到现在都没有听我说完我的身世。”
莱西想了想,点点头:“行吧,那咱俩一比一平了。”
乌月酬没料到她如此厚脸皮,沉默许久,低声问:“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听说你们凤国女人凶悍得很,该不会要把我——”
莱西耳朵红了:“光天化日的,能不能说点适合放出来的话题。”
乌月酬自来熟地上手拨拨莱西耳尖,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
“你还会害羞?”
温热触感残存在耳廓上,莱西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想驱散领地被侵犯的不适感:“别动手动脚,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乌月酬故意挑衅。
“——就把你挂在风扇上,连转三个月,之后再让管辙问你‘认错了吗’。”
乌月酬笑嘻嘻地抢过她手上的稻秧:“行了,你别插了,看你干活真是对我的折磨。”
莱西:?
她的秧难道插得不好吗?!
乌月酬一边弯腰干活,一边连珠炮似的对莱西进行人身攻击:
“神官大人平时没少作威作福吧?你要是跟大家关系好,就冲你插秧的这个效果,别人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肯定是你整日里欺压平民百姓,这才叫大家敢怒不敢言。”
莱西振振有词:“虽然我插得没那么美观,但至少插进去了不是吗?!”
乌月酬扭头看她,似笑非笑地弹了一下不远处莱西插下去的苗苗。
——啪。
一弹就倒。
“行了,你别干了。”乌月酬叹了口气,“你干得越多,我们返工的工作量就越大,什么都不做还好点,至少不会被蚂蟥——啊呜!——咬一口,疼得哇哇大哭。”
莱西:“哼哼。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哀求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允许你种地。”
她转身便往岸上走,不出两步,就听乌月酬低低痛呼:“嘶。”
莱西火速赶回现场看乐子:“啊哈,是谁被蚂蟥咬了呀?既不是聪明漂亮才智过人的神官大人,也不是心灵手巧精通农活的神官大人。哦——原来是——”
“——疼!”乌月酬攥住稻秧,单脚跳向莱西,向抓她的胳膊借力。
看热闹归看热闹,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莱西还是有数的。
她伸出手,虚虚扶了乌月酬一把,结果尚未碰到对方的衣袖,就见男人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
莱西小心翼翼:“……另一条腿也被咬了?”
乌月酬气闷,吐出半口污泥:“……闭……追……”
闻风而来的管辙也沉默了。
“他招了,”莱西扭头对管辙说,“不过使者做到这个地步也太蠢了。管辙,你说逸国国主是不是跟这个人有仇?明知道他的智力水平不适合从事脑力活动,还非把他派过来送死。”
难以置信,三十五度六的人嘴里竟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乌月酬弱小的心灵受了很重的魔法伤害。
管辙居高临下地把他提起来,随手一丢,抛到了岸上。
田埂上散落的碎石很快对乌月酬弱小的身体造成了又一次物理打击。
等莱西和管辙一前一后走到他面前时,乌月酬双目无神,麻木地吐出满嘴的湿泥和细沙,一副生无可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