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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次她不强硬起来,恐怕日后就会在景府落得个好欺负的形象,下次若有同样的事情,只怕都不会知会她一声,直接就给她定罪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外面的下人禀报老夫人来了。
景夫人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许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还如何是好了,毕竟云忱音不是她儿子,她当年能以自尽为要挟迫使景衔青放弃坚持,但云忱音只是她儿媳,说白了不过是相处不多的陌生人罢了,面对云忱音的反抗与坚持,她又能如何呢?
“这是怎么了?还动起家法来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景夫人见到她如同见到救兵,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张嘴就向老夫人告状,云忱音听得心里一沉,没想到老夫人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反倒站在云忱音这边,对景夫人训戒道:“忱音说的对,再怎么样我们景府的少夫人怎可向一个婢女低头。”
景夫人:“可是娘!那婢女的主子是上官书兰!”
“那又如何!”老人重重敲了敲拐杖,“忱音还是堂堂景府少夫人!”
云忱音在一旁张了张嘴,但此时她好似插不上嘴,只能将呼之欲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说,此事她本无措,更谈不上道歉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情景,好似已经给她定了罪,云忱音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浓浓的疲惫感,无力辩解了。
就在老夫人与景夫人说话的时候,云忱音忽然道:“祖母,母亲,忱音方才被用了家法,此时背上剧痛,手上还未止血,还请让忱音先行一步离去看伤。”
此话一出,房间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就连老夫人都面目诧异。
云忱音微微戚眉,她们是听不懂自己的话吗?
事实上,正因为他们听懂了云忱音的话,才更加惊讶。因为在京都无论哪个世家贵族,小辈在接受训诫的时候,从未有人如此不知礼节先请离去。
而云忱音偏偏就这么做了。
加上之前的事情,景夫人更是怒火中烧:“好不知尊卑,长辈训诫,岂可离去!果然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夫人拍拍景夫人,淡淡道:“无碍,日后慢慢教便是。”
云忱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背上的疼痛更是时刻在影响她的思绪,无法思考,只觉得老夫人这话有点怪怪的。
所以到底让不让她走?
额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冷汗,唇色惨白如纸,甚至视线都开始模糊,终于她承受不住忽然倒地,将屋内的另外两人吓了一跳。
云忱音气息微弱的趴在地上,老夫人定睛一看,这后背竟早已被鲜血大片染红,十分骇人。
“你怎的把人打成这样!”老夫人轻声训斥,“还不快送回去找府医!”
“是是是。”景夫人此时也有点慌了,想到等下将人送回,若是碰到衔青,可不好解释。
现在自家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比起她,儿子更亲近信任儿媳,想到这景夫人又是一阵烦躁,瞥了眼昏迷的云忱音,心里止不住的叹气,若不是这女子冲喜进来让衔青真的醒了,她是一刻都无法容忍了。
但是这爵位还没到手,子嗣之事又尤为重要,她实在看不上现在这个儿媳,不如给衔青抬一门京都世家的某个庶女做个贵妾,也是可以的。
只是眼下她着实发愁,忽然灵机一动,吩咐道:“小锦,你去将公子暂时支走,就说……就说让他去外面买两盒我爱吃的糕点回来。”
小锦也就是云忱音的贴身婢女,她正和另一人艰难扶着云忱音,听到此话嘴里直犯苦水,公子现在一点都不好忽悠,恐怕这个理由框不走他。
将云忱音递交给另一个下人之后,小锦急冲冲的赶在他们前面朝景衔青的小院奔去。
只是路过一处长廊拐角,险些撞到来人,她抬头一看是府里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