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帮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离家十年,回到故土却不敢回家,你替我去看看父母,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
云忱音疑惑:“为何,他们以前待你不好吗?”
丝菱:“不是,他们很好,非常好。”
“那为何你不与他们相认?他们极可能一样寻找了你十年。”
“这十年,我被人踩在脚下求饶过,像老鼠一样偷过吃的,被折磨,被玷污,没有尊严的苟活至今,我的身子早已不干净,我的灵魂同样不干净,我已经不是他们天真可爱的女儿了。十年的折磨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们身份显赫,像太阳一样尊贵无比,我若是再出现,必然是他们最大且唯一的污点,我不想这样,我只想远远看他们一眼,我们各自安好就行。”
云忱音张了张嘴,她没有经历过丝菱的日子,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贫瘠而冰冷,最终她心疼的抱抱丝菱:“如果这是你的心之所愿,我答应你。”
“谁?”丝菱的眼神一凌。
云忱音双臂一紧,微微将人挡在身后,丝菱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心下轻叹。
她的这个主子,对别人从来都是一视同仁,无论高低贵贱,都毫不吝啬的分享她的温柔,但她的主子不知道,这种温柔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是多么致命又让人贪恋,贪恋到明明自知和她在一起是绝路,也不愿放手。
破败的木门一触即开,景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丝菱以前从未抬头正视过景策,当此刻她对上景策黑沉不见底的眸子,她恍然。
景策和她是同样的人,难怪。
云忱音警惕的看着一步步朝她靠近的男人,袖子中的匕首紧紧握着,下一秒景策按住她藏有匕首的手腕,他说:“雷雨天进密林,你不要命了吗!”
声音中的怒气与担忧毫不掩饰,云忱音眼神微闪,她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景策看着她的眼睛,这一路寻来的千言万语此时好似全部堵在了喉咙,竟然一字也吐不出来。
云忱音挥开景策的手掌:“二爷来捉我,是想带我回去见老太爷,还是想问戚嬷嬷的事情?”
景策将手被在身后,微微颤抖。他再开口,语调已经回归平淡:“我们好歹在悬崖下经历了生死,你仍一丝信任也没给我,为什么?”
他原以为经过落崖之事,云忱音就算多少不信任他,但也不会如此疏离自己。
云忱音平静的与他对视:“当初你自己说的,你是因公务在身,落崖只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且不说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落崖,何来生死之交;再者,一个能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来布局之人,我不敢……与之深交。”
云忱音既然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景策在沉默了一瞬后,说道:“不是捉你去见老太爷的。”
他顿了顿,又道:“戚嬷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云忱音僵住的后背稍松,她堵对了。
果然,景策深深看了她一眼:“此处不安全,你先跟我走,稍后……你想知道的,我会说的。”
景策望向丝菱:“峡谷道入口有我的人,你去寻他们。”
说罢,景策不再多言,直接将云忱音托起抱进怀中:“抱紧我。”
云忱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搂进他的脖子。
景策将蓑衣盖住她,自己全然暴露在大雨之下,云忱音反应过来刚想抗议,他收紧臂膀,声音低沉:“别动。”
云忱音顿住,她莫名觉得景策有些生气。
——
还是上次景策的私邸,第一次进这里时她在昏迷,后来她眼睛好了回景府,青天白日她只能从后门坐上马车离开,以至于两次都没看清府邸坐落在何处。
而这次云忱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