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留下干巴巴的花蕊在根茎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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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云忱音得知人丢了,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景衔青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他宛如一个稚童,独自一人说不准就出事了,她连忙组织下人到府里各个地方都看一下,让门房看好了别放人出去,又让人通知了景夫人。
景夫人已然不见方才敬茶时的好脸色,一边斥责云忱音没看好人,一边跟着在府中寻人。
云忱音只当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一面心思在找人上。
忽然就在身侧假山后,她看到一人跌落坐在地上,正是景衔青。还没等她放下心,下一秒假山后出现另一抹人影,那人手捧着一块大石头高高举起,就要砸下!
云忱音来不及思考,直冲过去,纤细白嫩的小手已经伸到景衔青的头上,那块石头重重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惨叫一声,勉强利用巧劲将石头撇至一边,随后栽倒在景衔青的身上。
“娘子!”
景衔青惊怒一声,他抱住云忱音,再看向动手的人宛如狼崽要吃人一般:“你该死!”
那人仿佛梦中惊醒,慌乱张望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绝望的瘫坐到地上:他、他刚才怎么就恶从心起,敢对公子下手,这下完了……
景夫人目眦尽裂:“来人,将他捉住!”
那人自知自己已经没命活了,宛如已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仍由别人捆绑。
“哇……”景衔青突然放声大哭,他颤颤捧着云忱音的小手,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对不起对不对,青青没有保护好娘子,娘子受伤了,娘子痛痛……”
手背一片血肉模糊,疼痛使云忱音整只手臂都没了知觉,她还是勾起笑容安慰景衔青:“没事的别怕,你没有错,是刚才那人的错。”
“娘子受伤了,青青没有保护好娘子……”
云忱音摸摸他脑袋,替他将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我也想保护相公呀。”
景衔青愣住,可是、可是娘亲和祖母都说,青青要努力念书,刻苦练武,要保护好她们,要保护好景家。
原来青青也可以被别人保护吗?
“哎呦我的儿啊!这后背怎么回事!”景夫人眼神一瞅瞧见了景衔青后背上的伤,心急如焚,“快去叫府医过来,走走走赶快回房!”
走的时候,景衔青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花!花!”,不过谁也没在意,那满地凄楚的花。
回到房中的时候,正好府医也赶到了,景夫人着急忙慌的将他扯到景衔青跟前,想给景衔青查看伤口,谁知景衔青死活不肯脱衣服,直嚷嚷:“娘子娘子!”
景夫人这才想起云忱音:“忱音快过来,你快哄着他好好看伤。”
云忱音心里也担忧景衔青的伤,没想到她来也不管用,景衔青耍赖道:“娘子先看青青再看,娘子也受伤了!”
景夫人理所当然劝说:“衔青啊,你比较重要,你的伤更重,你乖乖的先给府医看看好吗?”
“不不不!”景衔青拼命摇头,“娘子不看青青不看。”
“哎呦没说不给她看!你先看!”
“不不不!”
府医瞧见一旁安静的女子,这位就是短短一日闻名京都的少夫人了吧。她看起来应该才是碧玉年华的年纪,就嫁给了一个傻子相公,这日子该怎么过哦……
这手背看起来伤的不轻,景少爷这里还僵持着,府医犹豫开口:“不若就先给小夫人看吧,拖久了对景少爷的伤也不好。”
有了府医开口,再加上景衔青确实不配合,府医先检查了一下云忱音的手背,医治过后叮嘱道:“皮肉之伤不碍事,这几日小心换药,别碰水。”
“好的,多谢先生。”
“应当的,只是这少夫人手皮细嫩,怕是后面要留疤了。”
云忱音摆了摆被包的跟猪蹄一样的手,不在意的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