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只有我一个女儿,但父亲养了多少外室,有多少个女儿,你我两双手都数不过来!”
她表情冷酷,一字一句分析:“之所以对外宣称只有我一个女儿,是因为你好歹是他正妻,为他生育一子一女,儿子年少有为,女儿国色天香,为了让他手中拥有的筹码更加值钱,便让我这个女儿享了‘独一份’的名头,这样好让我更加有价值呀!”
束美华愣愣的看着上官书兰,哑口无言。
上官书兰继续说:“即如此,不如由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不论让父亲对我多一次愧疚也好,还是让父亲重视我一分也罢,总归对我是有好处的。”
“那、那你为何还要对外宣称你不愿退婚,甚至绝食抗命?”
“母亲。”上官书兰定定的看着她,“虽然我厌恶父亲的虚伪、自私、功利,但有时我又真的庆幸生在这府中,遗传的是他的智慧和心性。”
束美华被她的目光深深刺痛,她忽然感觉眼前的女儿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仿佛从未了解过她。
上官书兰:“我累了。”
束美华顿了顿,起身为女儿擦掉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好,那母亲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时,她回首温柔浅笑:“兰兰,母亲不如你聪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坐在阴影中的人身影微微一滞。
上官书兰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眶有些微润。
她不会放弃景衔青的,她不愿如母亲这样,在深宅大院做一个精致美丽的傀儡,她也不愿将来的夫君像父亲那样,没几分真情实意,全是功名利用,更不愿和这世间女子一样,成为男人掌心的宠物。
所以她一直有意识的调教景衔青:忠诚、乖顺、从一而终,直到景衔青半年从战场回来前,他还给自己来信,承诺与她一世双人。
若不是景衔青突遇的这场意外,他该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丝瑕疵,这一丝瑕疵便是那云忱音!
她精心雕刻的玉石,怎能让旁人坐享其成!
没关系,瑕疵而已,若是能修补,她也不介意,若是不能,不如干脆毁了也好。
她招手唤来心腹:“如何,事情都办了吗?”
心腹跪在她的脚边,替她擦干脚边的泥水:“都办妥了。”
——
第二日雨过天晴,云忱音用过早膳后独自一人便出府了,她目的明确,直接朝人市的方向走去。
天边挂着一湾天虹,今日人很少。
这个时候的人们认为天虹是不祥之兆,一早见到天虹,很多准备出摊的人都打道回府,街上人烟稀少,云忱音很快就到了人市中最大的市场。
挑选了几家之后,云忱音选了一位价格还算公道的老板娘。
老板娘约莫四五十岁,面相尖酸,说话粗俗,所以生意一直不是很好,见来了贵人,连忙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为云忱音介绍她手里的人。
因为云忱音是来挑婢女的,所以老板娘将所有姑娘都叫到院子里整齐站开,在这狭小的院子里一眼望去,七八个年龄不一的姑娘局促的站着。
老板娘牵起其中一个,夸张的介绍:“夫人您瞧这个,这个是我这儿最好的丫头,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又会识字又会算账。”
“还有这个,这个绣活儿好。”
“这个厨艺好。”
……
老板娘说的口干舌燥:“您看您想要哪个?”
云忱音扫过刚才老板娘说的那几个姑娘,身上虽然穿着粗衣,但指甲干净,头发利落,甚至有几个主动朝她投来渴求的目光,确实都是不错的人。
她仔细瞧了瞧,刚准备定下那个识字又会算账的婢女,从侧房忽然冲出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踉跄的冲到云忱音的脚边,死死扯住她的裤脚:“买我!买我!”
云忱音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