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的身份,以后府中再给我安排的下人,我可不敢用。”
景衔青恼怒:“那毕竟是我母亲,这话过了!”
云忱音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质问:“过了?她不顾我的意愿在我们房中点催情香,无论对错对我鞭挞使我受伤,刻意拖延我治疗时间,就连伤药都不曾用好的,你母亲她自己轻微擦伤尚且要用最好的黑玉雪膏,而我的手背,手心,后背,深入皮下注定留疤,她却问都没问过。我只是说了一句不敢用她给的下人,这就过了?”
“更过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呢!”
“指派一个通房婢女来伺候我,从未和我提过。纵容上官书兰亲近你,却将我支开。我病了,依旧只有这个通房婢女照顾,甚至没多安排一个人。”
“景衔青,你当初是救了我的命,我已经嫁于你冲喜,偿还你一命!你的恩情我已经还请了!我不欠你的,凭什么要在这受这种气!”
景衔青被质问的连连后退,直到抵到冰凉的柱子,才猛然惊醒,握住云忱音的双手,咽了咽口水:“我、我……”
云忱音挣了挣,没挣开:“放开我!让我走!”
“别、别走!”景衔青急急道,“我会处理好的!我都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将埋藏心里许久的话一声声说出,云忱音痛快极了,但看到景衔青着急惊慌的模样,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好,我信你。”
景衔青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人我还是要买的。”云忱音顿了顿,“明天再去。”
景衔青勾唇,他知道云忱音这是让了一步,他将人扯进怀中抱得紧紧的:“好,其他交给我。”
云忱音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也许因为方才有些激动,心跳声格外明显。他身上没了以前的味道,恢复神智之后,就连熏香都换成了以前的。
她并未因景衔青的承诺放下芥蒂,相反她更加清醒。
若无这场冲喜,她与他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判若鸿沟,云泥之别。
但既然缘分让他们结为夫妻,自当好生珍惜。
她感恩上天恩赐给予她机会报恩,所以从始至终都珍重这份缘分。
可是日子过到现在,府中三头两面的下人,对她毫不掩饰轻视轻贱的婆婆,从不露面万事不过问的祖父,看似和蔼实则高高在上的祖母,还有……还有他这个始终惦念青梅竹马的相公,都让云忱音每过一日,愈发清醒。
我的相公,你真的珍惜和我之间的缘分吗?
云忱音从不信嘴上说的话。
她只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