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忽然停下脚步,猛地低头凑近正叉腰暴跳如雷之人--后者吓了一跳,猛地“看你眼边多了一条皱纹,可能确实是刀身多了条裂纹也说不定,距离你希望的烂在泥巴里也不算远。"男人站直了身体,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最让人烧心的话,"一会照照镜子。帐篷前,身着一模一样铠甲二人相互对峙,那气势仿若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九官撩着帐篷帘子,看了眼天上降下的鹅毛大雪,无奈问帐篷外两位雕像:"下雪了,你们要不要进来?"
还是准备在外面站到地老天荒?
若不是站在他对面的少女及时伸手捞住他,这一刻他应当便已经躺在地上。男人闻言,瞥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眼前一花,他高大身形猛地晃了晃,纤细的身躯被男人如山的躯体压在下方,少女艰难地支撑起打颤的腿,没让他倒下,但也没忘记响亮的"哼"一声。
方才短暂交兵中,气急的这位大人一口气将五行之力用了个遍,风雨雷电,烈火洪水,枯木野蛮狂生--
被他压在身下,从方才开始一直因为吵架面色红润的少女抬起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担忧地蹙眉:“东君大人?”
少女平静道:"来人。备酒,准备润器。"
于是九官与黄苏有幸见识到了在他们看来一直比较神秘的润器仪式。虽然万分不解这时候要酒做什么,但他们还是乖乖搬来两坛好酒,放放下就看见坐在
榻子上的男人唉声叹气,东君大人盘腿坐于他脚下,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她抬头望他,面无表情道:“你来还是我来?
一样选择个男子形象
男人唉声叹气的频率更高了:“如果你不打算行为举止稍微斯文一定,当初就该像九官......"
少女不耐烦蹙眉:"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男人接过匕首,在手中打量了下似乎是在衡量它的锋利程度,再抬眼,原本坐在他脚边的人已经站起来,利落解下铠甲,在他完全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豪迈地捞起里衣袖子,将一节藕白胳膊伸到他眼前。
他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在她手臂上划了道极浅的伤,待血液冒出滚落酒坛,足够润器的血攒够,立刻伸手拂过她的伤口,白光闪烁,伤痕消失。他摇晃了下手中酒坛与血液混合,一边将匕首和胳膊同时递出去:“这匕首还挺锋利,大可不必如此削铁如泥,你下手轻些,别把控不住力道--嗷噢!猛然拔高的声调中,那把匕首已经从少女的手中消失。取蛇胆的手艺人-
她扯过男人的手悬空另一酒坛之上取血时,那干净利落的样子让九官想起了民间杀蛇也是这般手起刀落。
以及面冷心黑。
两坛混杂了器与主的酒准备就绪,他们对视一眼,分别拿起。由东君打头,用手中酒坛撞了撞男人手中的,她仰起头,气势豪迈地将那一坛酒液一饮而尽。
觉不过分吧?"
吾穷:“提问,请问看到这种场景,会有‘哪怕自己稍微站得近一点也会被邀请‘这种错杀猪匠微笑着说:“好了,别回忆了。
"
可惜屋内并没有人理他。
在壮壮也跟着猪猪叹气和猪猪摇头时,黄苏也感慨:“在下当时也有些惊讶,原来润器还能这般......如此豪迈。感觉自己的书白读了,初了解‘润器‘满脑子的礼义廉耻、成何体统,倒是在下的思想低俗了。
段南:“....”
段南:
“你们读书人骂人都这么难听吗?”
吾穷:"后来,润器''这个仪式的形式与气氛会根据当天的战况与故事以及事故产生的画风发生细微调整--好的时候就是‘歃血为盟“桃园结义’,坏的时候就是‘割臂断义“喝完这杯就绝交’。”
黄苏:“气氛最好的那次,下面的人恰巧多拿了两坛酒。”吾穷:"那次我们真的被邀请加入了。
黄苏:“最后还划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