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倍百倍千千倍的存在,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现如今,宴几安与南扶光两人,莫说道侣做不成,眼看着师徒情分都要烟消云散......若世间还能有什么让他在南扶光眼中形勉强不是负数,只能是他本身渡劫期剑修这个过硬的实力。
这一种可能。
若今后南扶光有主动找他说话一日,大概也就是捧着某本剑谱问他“这招是什么意思”连这都被比下去,他云上仙尊,当真会一无所有。
想通了这一点,此时此刻哪怕是男人都有些替他唏嘘--要么不说天道不站在云上仙尊那边........
但凡这条龙能早一日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都有立场与资本揭穿他,届时哪怕他实力再强身份再尊贵,南扶光也不会因为"慕强"便随便扔下拉扯她长大的好师父,不管不顾转头跟他跑了。
那时候,「旧世主」又如何?他必然会陷入被动境地。可惜,今夕何夕,君已歧路。
唇角勾起,这一次清晰的笑意浮现在男人唇边,面对云上仙尊此时酸的快冒泡的憋屈,他微微眯起眼
很难没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是了,吵架。"杀猪匠点点头,转向南扶光时眉眼弯弯,“我让他叫我‘爹'',他不愿意来着。”
南扶光:"???"
不是。
你有病吧?
"我方才,在诸葛云那厢房中。"
宴几安飞快瞥了南扶光一眼,像是不确定她对此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受如此重伤,却骗你自己无事,我看不过去。’
哦。
方才他在啊。
完全说不通:他重伤得快死了骗我没事,快死的是他,被骗的是我,你生什么气?南扶光闻言,倒是对方才宴几安在厢房中这件事没多大反应,只觉得他整句话的逻辑可别告诉我一个人能在被刺穿手腕后如醍醐灌顶到这个程度--那刺穿的是手腕,又不是大脑。
因此性情大变也不叫痛定思痛,叫被不明生物夺舍。
宴几安一眼,开口时强调:“别钻这种莫名其妙的便宜空子,并没有什么‘如此重伤。云天宗大师姐目光闪烁,把疑惑写在脸上,未等她发问,便被那杀猪的打断,他瞥了“很重。”
“你还挺看得起自己......"
杀猪匠嗤笑一声,停顿了下。
"的眼神。
宴几安阴沉下脸,再次沉默不语。
杀猪匠随即解释自己只是在那日混乱撤离时不小心踩着了别的御兽道途修士的灵兽尾巴,那灵兽激痛之余回头给了他一爪子,区区皮外伤,可能是兽爪带毒伤口才迟迟未曾合,但实在无足挂齿,所以才未与她提起。
"你要不高兴我瞒着你,我现在就能道歉。"男人道,"抱歉。下次不会了。”輳2
南扶光:.....
宴几安觉得他的道歉并不是真的在跟南扶光道歉--
近在咫尺,那张一本正经的侧脸明晃晃地写着:来看你爹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