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利益交换,后者要的则是交心。像他这样的人,不想给,也不可能给。
毕竟大国师从小就教导他,帝王无己心,
一旦有了私心,也就有了软肋。
所以,对于这种不按规则的人,陆无咎一向敬而远之,每每连翘献宝一样拿着她那些破铜烂铁的宝贝来给他看的时候,他总是敷衍地应一声,其实并不十分感兴趣。一般人看到他的态度也该明白了,退回到应有的界限,但连翘不懂,只会说没关系,然后下次又捧了一堆东西送给他让他挑。
碍于连掌门的面子,他有时候也会漫不经心地随手拿一件,然后打发地离开。想起上次拿的原来是剑穗。
等下次连翘再看到他,问他为什么没佩她给他亲手编的剑穗时,陆无咎略一沉思,才他随口敷衍道:"忘了。"
连翘虽然生气,但很快又消了气,下次又缠着他,不是给他塞吃的,就是拉着他去看什么比试。
陆无咎烦不胜烦。
后来,他们渐渐长大,连翘又争强好胜,总是缠着他一起比试。他觉得麻烦,总是冷淡地挑飞她的剑。
连翘很沮丧,马上又捡起来,神气十足:“再来。”
陆无咎毫不客气地又直接挑飞。
连翘继续捡,也不气馁。
她年纪比他小两岁,手腕力量不足,但天资甚佳,进步很快。没多久,他们便能真正地过招了。
很难赢他,然而,他却输给了连翘几次。
陆无咎师从剑圣,剑法是正统中的正统,仅入门两年,比他多修炼数十年的长老们也一样缠住他手腕把他的剑抖掉。
因为她的剑和她的人一样古灵精怪,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来,狗皮膏药又或是假装摔倒突然抱住他的腿,然后趁他不备把他的剑夺下来。陆无咎被气笑了,但连翘耍无赖,说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赢了就是赢了。辈比试要有意思一点。
他对这种无赖行径一向嗤之以鼻,不过,她剑法刁钻,和她比一比总比和那些平庸之慢慢地,陆无咎即便有时候看出了她的破绽,也会和她多过两招,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不耐地挑飞。
比试多了,难免会出现意外,比如她初潮那次。
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当她裙角染血拽着他的手哭着要他赔的时候,陆无咎这个从小就被夸沉稳的人头一回他冷冷地看她,解释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口,反被她的哭声弄得耳根薄红。他想问她母亲没教过她吗,又想到她母亲早逝,她爹日理万机,琐事缠身,这些事也许的确没人教过她。
最后,他不得不拉着她去找了一位女山主。
之后,那件给她披过沾了她一滴血的衣服被洗干净送了回来。陆无咎每每看到都心烦意乱,却莫名没扔,有一回礼官拿错,他穿上了身。发现时,他皱着眉本欲更换,但当余光里看到连翘脸颊红得滴血的时候,他头一回生出异样的感觉。
当礼官诚惶诚恐地捧着新衣服过来时,他沉吟片刻,鬼使神差地说算了。然后便穿了那衣服一天,也用余光看她红了一天的脸。此后连翘躲了他很久,等她继续出现在他面前时,还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陆无咎却总是想起她泛着红晕的侧脸。
立的纤细少女。
初潮后她长得很快,短短一两年,迅速抽条,从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变成了亭亭玉唯独脸颊还有点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一生气叉着腰张牙舞爪地跟他吵架时,脸庞红扑扑的,霎时可爱。
陆无咎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脸颊,有时候还会故意逗她两句,看她恼羞成怒,脸颊更红,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扑过来找他算账。她其实真的养过一只白猫,叫小咪,小咪脖子上挂着一枚银铃铛,走起来路清脆作响,又馋得不行。
明明已经快胖成球,还是每天满山地晃悠,走到谁院子里,就跟谁要吃的。无相宗的人都知道这是连翘养的猫,加上小咪的确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