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臣女多找时间陪陪您。”
沈元若放下疑虑,忍不住对她大倒苦水。
“你少信了母后片面之语,我可不想与白眼狼拉近关系。”
“本公主不就是不愿和沈皓之打交道吗?母后一意孤行执意要我代替凤仪殿与景王府走动。”
“你说我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
姜寒月哄她哄出了经验,赶忙义愤填膺道:“自然不是,公主极有气节,必不可能服软。”
沈元若收到好友肯定,像找到了知音。
“你也是如此觉着的吧?”
“我今日进景王府,连与沈皓之照面也不曾打。什么拉近关系,本公主非得给他脸色看看。”
姜寒月汗颜。
这位小公主是真的天真。
能不能与景王打照面,是沈皓之说了算,估计他不计较是他本就懒得应付。
要是他不爽,非要沈元若与他见礼,昭阳哪怕晕了下去都多的是人将她弄醒起来按照三殿下的意思办事儿。
“姜小姐,王爷有请。”
景王府的仆俾多为男侍,替沈皓之通传的居然难得是名女婢。
“王爷正在偏殿等着小姐,小姐请跟奴婢来。”
姜寒月同沈元若对视一眼,正了正衣冠道:“有劳。”
景王府很大,甚至比姜府还要大。
院宅众多,以中轴对称,错落有致了各式亭台楼阁,翘起的飞檐下是大格大格的纸糊纱窗。走过穿堂,沿途抄手游廊上是不少洒扫的仆妇。
整栋王府都透露着严谨自持,规整端方的味道。
姜寒月随着婢女一路行来,唯一的感慨就是——不愧是治军有方的王爷。
凭着王府的细枝末节,她就能看出府内一丝不苟,井然有序的作风。
“王爷,姜小姐到了。”
“进来吧。”
偏殿氤氲着松木香,镂空的七彩珐琅云螭香炉里飘出些烟雾来。
屋内四处散着飘落的黄色纸张,不少已圈点勾画过。
小心绕过放置了各种精巧小玩意儿的乌木框架,姜寒月见到了随性的景王殿下。
数次见他,似乎都是便装打扮。
除了正经场合能见他把自己收拾地俊美如谪仙,私下里见他真是要多简便有多简便。
今日这位王爷居然就用了一条蓝色系带绑了额上青丝,靠在窗前小案上一腿盘着,一腿支起来依了手中书卷翻看折子。
“姜小姐自寻了位置坐吧。”
“寒舍有些乱,还望不要见怪。”
姜寒月望着无处下脚的书房,嘴角抽了抽。
我倒是想坐,可我坐哪啊。
俯身捡起乱七八糟的纸张,一一理好。
无意瞄到其中内容怔了怔。
“朝中礼部是出事了吗?”
沈皓之近来得偿所愿心情很好,他心情好时总是格外好说话。
“确实出事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已被空下来,孤可以推个人上去。”
“贵妃娘娘也禁足了?”
“嗯,那刁妇作威作福惯了,撞上了皇帝老儿手上。”
少女心思转了几转,想明白些事情。
“书桌上有一方砚玺,劳烦姜小姐替本王取过来。”
分不开心神,沈皓之没有立刻与她讨论公事。
姜寒月沉住气,取了他的私印来递去。
“家父托我将这封手书送给殿下。另外,陈先生已照殿下吩咐着手面圣。”
“对了,殿下要的道士陈先生找到了,安置在我府中,随时听殿下传召。”
沈皓之抽空接过她手中书信,没有立时打开查看,颔首示意她退下。
少女不见动弹,脚下在地里生根一般站他面前。
男人发觉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