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搜罗了一本讲棋的孤本。”
“《囚笼局》你可曾听过?”姜淮安说到这已是眉飞色舞,“里面还有个残局未解开,定是你会感兴趣的东西。”
“这样啊……”
少女吊足了胃口。
“如此,今日陪你走这一遭也不是不行。”
她起身回房,“幽若,替我更衣。”
一个时辰后,姜家兄妹俩就出现在青龙街上。
西边的青龙街不同于北边的朱雀,这里服务的人群明显就要高档许多。
不少诗社与首饰铺子,典当行都设在这里,就连京都最大的赌坊也落户与此。
今时日子特殊,许多官家小姐公子哥们都来了。一时间,车来人往,将宽敞的大道堵了个满满当当。
姜寒月今日着了身常服出门,面上不施粉黛。
以往美艳到近乎凌厉的长相软化不少。她跟着姜淮安沿街走过,没有目的地闲逛着,看上什么就扯扯她哥的衣角。
每当这时候,姜淮安都会心领神会地掏出腰包,给这位小祖宗花钱花地心甘情愿。
才在街上玩了没多久,幽若已抱了好些个零嘴小玩意儿,费力地追上两人。
姜淮安的随侍过意不去,主动接过些来,好歹让她空出了只手。
“都逛了多久了,怎么不见你去找殿下。”
他抬头望天,时辰好像差不多了。
摸摸鼻子,讨好着自家妹妹,“阿辞,公主同我约在了碧水东边的湖畔。你看你要不要……”
一句话,她整个人无语住了。
恨恨咬下一口刚买的糖葫芦,姜寒月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了,我躲远些!”
她就不该自讨没趣,陪着这厮胡闹。
他们俩倒是高兴了,受伤的只有一个自己罢了。
尤其是姜淮安,每次会完心上人都是春风得意,脚下生风,每每看得她牙酸不已。
要不干脆当个棒打鸳鸯的恶人算了。
漫步走过精巧的石桥,姜寒月一眼瞅到了活力满满的小公主。
沈元若脸色奇怪得紧,憋着股火想发又发不出来的模样活像只气鼓鼓的豚鼠。
注意到跟在她身后抢眼的人,姜寒月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是谁的安排,居然让沈皓之带昭阳出宫,真乃勇士也。这二人没在路上吵起来,少不得得给沈皓之骨子里的懒散记一大功。
懒得与人计较,也就没了争吵的必要。
她二哥还真是害苦了她,今日估摸着又要同这笑面虎打交道。
再次剜了某人一眼,狠狠踩上他一脚。姜寒月快步上前找上昭阳,“殿下!”
沈元若一路阴沉的脸在找到熟人后,立刻离了沈皓之八丈远,迫不及待就要挽上她手臂。
“怎么才到?我还当你哥哄我玩呢。”
“你两再不找来,本公主的心肝脾肺肾都要让心火烧没了。”
姜寒月朝沈皓之努努嘴,压低声音,“怎么是他送你出来的?我还当今日只用应付沈容之呢。”
“别提了。”
“母后非要他送我出来。说了不用也不管事。”
“这没眼色的东西居然还应了,我真是开了眼。”沈元若一脸晦气,就是与沈皓之同处一片天地里都恨不得当场去世的模样。
“叫上你哥,咱们赶快走。本公主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她准备拉着姜寒月撤退之时,男人闲闲开口叫住她。
“昭阳。”
小公主被这声音定在当场,连带着姜寒月也一动不敢动。
“最晚不过午时,孤会在此处接你回宫。”
“不想孤亲自去抓你,你最好自觉些。”
姜寒月生怕她转头就同沈皓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