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依不饶,仍是憋着坏逗弄这位不好意思的小公主。沈元若一个着急,也抓了她的手来。
“就知道打趣本公主,姜寒月你今日也得给本公主抛上一回花。”
气她不过,沈元若拉着姜寒月随手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她手上胡乱一甩。
在她的惊呼声中,一只蔷薇花勾着暖菊色的锦囊奔向了那个她暂时不想相见的人。
篮子里的蔷薇和香囊都是分开整理放好的,怪就怪在沈元若翻了太久,东西被弄得一团糟。
不少锦囊长长的流苏缠上了蔷薇的枝干,沈元若扔得急,压根没仔细辨认过就匆匆挑了一个塞她手里。
那小东西被蔷薇花带着往那道白色的人影飞去。
沈皓之淡然收着缰绳的手,在听到熟悉的惊呼声后,竟空出一只稳稳接过了砸向他的东西。
那张俊俏得天怒人怨的脸,望向不日前还冲他发过一次小脾气的姑娘,玩味地挑了挑眉。
姜寒月蓦地和他对视,心脏几乎都漏掉一拍。
热意直冲脑门,先是耳朵最后蔓延至脸颊。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再没了面具遮挡的男人,只一眼她就确认下来。
这厮和那日救她的是同一个人。
她没有猜错,镇北王提前回京了。
沈皓之在她灼灼的视线下,将香囊明目张胆地放在鼻下嗅了嗅。
是兰草的味道。那小姑娘怕是并不如何真心送他东西,比起她身上的梅香,这锦囊倒显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妥当地将东西保管好,沈皓之终于又驾着身下的白马往皇城走去。
“寒月。”
“小月月。”
沈元若多次叫她不应,干脆忍无可忍地拽了拽她衣袖,“姜寒月!你干嘛呢,人都走远了。”
回过神,姜寒月勉强给了她一个笑容,依旧神思不定。
沈皓之提前回京了?
他想干嘛?
总不可能是特意为了救她才提早归京。
就是自己被掳也是意外中的事,没道理沈皓之远在塞北都能收到消息及时将她救下。何况她姜寒月自认为魅力不至于大到劳动这位王爷兴师动众就为救她一个女人。
被她好好藏在袖子里的玉扳指此刻就像一颗烫手山芋般,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这些暂且不提,她当日真是昏了头了,居然白白答应了沈皓之的要求。
这要求,怕是要赌上她姜家阖族上下未来的前程才能办得到。
如今陛下对这位皇子态度不明,姜家绝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至少现在不能和他扯上关系,再观望观望好了。沈皓之没拿出足够的诚意之前,不能和他有丝毫牵扯。
“我说你啊,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想那么多啊。”
沈元若眼见着她又开始不理人,闷闷地把篮子里的花拿出来把玩。
被她辣手摧残的花瓣一片片飘落在地,颤颤巍巍地就剩一根细细的枝干在风中瑟缩着。
“我总觉得你和沈皓之不对劲。”手中的蔷薇花被她糟蹋完,沈元若还是盯紧了姜寒月。
“我非是故意想让你丢香囊给他,可你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沈元若没有放过姜寒月脸上一丁点神情变化,“你也就算了,沈皓之之前躲了那么多人的东西,怎么就独独接了你的。”
端庄的少女欲言又止。
这事儿是真复杂,昭阳性子冲动又管不住嘴,真要是说了怕是能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殿下就别问了,此事臣女自个儿都还没理清楚呢。”
“不过哪日有什么需要,求到殿下面前,殿下莫要嫌弃我就成。”
沈元若白了她一眼,“你说说过往提的要求我有哪次是没帮你的?还跟我来这套弯弯绕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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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