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禅房里莫要四处走动。”
姜寒月转头仰视着与她并肩而立的男人。即使不满,还是矜持地瞅着他,“为何不能四处走动?我又不是你带回来的犯人。”
男人闻言,玩味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那目光风流,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浪荡。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姜寒月本能地离他远了点。
这厮又想干什么。
“昨夜来的匆忙,昭觉寺内皆是僧侣。可没有多余女儿家穿的衣物供小姐更换。若是小姐执意要出去转转,在下自然也是拦不住的。”
“只要小姐,不觉得有伤风化就好。”
言罢,沈皓之意味深长地留给她一个眼神,轻飘飘地走了。
姜寒月杵在原地,被他这番言语惊得僵住了身子。
她昨晚晕过去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忘了这身衣物有些许露骨。这男人可真是蔫坏,不早点提醒她便罢,竟还捉弄于她。果真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一甩袖子,带着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小脾气摔上了房门。
*
姜家的马车来得很是及时。
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姜父就将府中半数家丁一应送去接人了。果真如沈皓之所说,午斋没过多久的功夫,姜府一行人就停在了昭觉寺门口。
沈皓之站在门框处,静静等着里头的人出来。
约莫是他出众的气质,那张恶鬼面也没能挡得住他轮廓好看的线条,在一众丫鬟奴才里尤为鹤立鸡群。
抱着剑站在门旁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直引得一些涉世未深小丫鬟瞟了他一眼又一眼。
姜寒月领着幽若出来,跟在她身旁的还有一名面色慈悲的老和尚。
她已将身上那件“有伤风化”的裙子换了下来,世家贵女们惯来爱穿的裙裳总算让她没那么别扭。
一出门就见杵在门边抄着手的沈皓之,后槽牙几不可见地磨了磨。
与那位收留了她一宿的方丈寒暄告别过后,姜寒月领着丫鬟就往马车上去了。
步至沈皓之身旁,略略停住脚步。
“幽若,你去马车里等等我吧。我和这位公子还有话要说。”
幽若看了看自家小姐很有些不放心,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乖乖遵照命令和她行了一礼去马车上坐好。
“辰朔公子。”
姜寒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此番能从贼人手里脱险多亏了公子。”
男人那张被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散漫的姿势倒是重新规整好了。
正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猝不及防地就被少女上前一步拉近了距离。
姜寒月在和他不到一尺的空间里,几乎脸贴脸地对视着。
若他愿意,一只手就能楼上她的腰。少女一双媚眼正含着道不尽的情丝牢牢锁住沈皓之的视线,一开口就是婉转勾人的女音,“公子可要记得多加保重,寒月就静候着等你来找我兑现诺言。”
没料到她会给他来这一出,沈皓之耳际尽是姜寒月缠缠绵绵魅人的气音。距离如此之近的空间里,他敏感的鼻尖嗅到了少女身上若隐若现的梅香。
正失神着,左手拇指上有什么东西已离他而去。
姜寒月将手中顺来的东西颠了颠,“这枚玉扳指,就等着来找我的时候再还给你吧。”
“公子……”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轻笑一声,翩然离去。站在马车门口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带着将了他一军的小得意开口道:“对了。”
“公子一口一个小姐叫得好生疏离。”
“好歹救过本小姐一命,我叫姜寒月,辰朔公子可要记清楚了。”
“再见面的时候,若还这般见外我可是会生气的。”
钻进马车坐好,车帘被幽若放下,一点一点遮住了刚刚还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