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幽若往赌桌走去。
“大胆狗奴才,青天白日不去好好侍奉主子,竟敢偷懒带头聚众赌博。”
“还不认罪!”
刚赌赢了一把的小厮头也没回一个,嘲讽地回嘴道:“什么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漱玉斋来闹事。”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主子。你爷爷我就是最大的主子。”
“我认什么罪。”
旁边两个一同玩骰子的人突然噤了声,他下意识往身后一看,顿时吓地一个哆嗦跪倒在地。
“贵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人,还望小姐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几个刁奴,还不去小姐面前跪好。”
小姐?
为首的小厮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整个姜府再找不出第二个小姐出来,今日这霉倒大发了。
不敢在姜寒月面前造次,几个奴才在她面前排排跪好,身子压得极低。
“看来我姜府,还真是个洞天福地。”
“这个时辰了,居然会有奴才找不到事儿做。”
“不如你们来我霜梧院如何,我院子里的人手正缺着呢。”
姜寒月身子坐的极正,话音里那股杀伐决断透着凛冽的寒光。
“大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见着有人带头求饶,剩下几个也纷纷磕头认罪。
“别慌,这账我们慢慢算。”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好好给我一字不落答好了。谁要是胆敢欺上瞒下,我定饶不了他。”
奴才们连连称是。
“第一个问题,这院子里的丫鬟呢。都去了哪?”
“回大小姐,这三姨娘病着眼看没什么起色。院子里的丫鬟们不愿呆在这儿,都去了别的院子里伺候了。就剩一个弄梅还守在这漱玉斋伺候三姨娘。”先头率先求饶的奴才抢先一步,谄媚地开口妄图表现表现。
“第二个问题,”姜寒月面上看不出喜怒,“三姨娘病了有多久了?”
此话一出,姜宴泽立时紧张起来。
“回大小姐,有一阵子了。大约十多天前三姨娘就得了风寒,原本修养一段时日也就无碍了。”
“可巧,撞上老爷夫人争吵,夫人气不过罚上了前来请安的三姨娘。”
“那日请安时下着大雨,姨娘在正院里跪了将近一个时辰。回来这本不算好的病,就严重了不少。”
“夫人知道了也不让请郎中,这才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