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屡次被暗骂的、远在英国急的冒汗的纽特·斯卡曼德有没有被念叨到打喷嚏——
但简玉的耳朵已经被这位‘安东·沃格尔’先生念叨起了茧子。
二人认识不过一周时间,小小的屋子里已经发生了n次世界大战。
一个使用无杖魔法,一个使用有杖魔法。
一个开启嘲讽模式,一个释放挖苦大招。
一个以嗅命相威胁,一个以药味相制衡。
倘若这里是英国魔法部管辖的范围,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定会把他们统统送进阿兹卡班包年。
“制作粗糙的魂器——如果不是我发现了——”
格林德沃将一个金色的杯子在手里转了两圈,又狠狠地投掷到地上。
他就说为什么他喝到的魔药一天比一天恶心,一次比一次令人作呕!
“魂器又怎么了?”简玉反问道,“魂器就不是杯子了吗?是杯子就能装药!”
她已经发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嗅嗅肚皮里的小金杯,被做成魂器后有着格外神奇的功效——
能够将滋味不错的美食转变为如同下水道一样的口味。
比如她购买的肥宅快乐水,就变成了红色尖叫味。
而她手熬出来的,加入蛋白粉增肌的魔药——
更是从单纯的难喝变成了一条咸鱼死后被晾晒三天又扔进臭水沟里发酵发霉的气味。
这叫‘沃格尔’先生七天吐了二十来次。
“你——你——嗅嗅飞来——”
被气到说不出来话的格林德沃伸出一根颤抖的食指指向她。
那根指头比起最初的形销骨立,此时已经圆润了不少,皱在一起的皮展开了些许。
力气恢复了些许的他此刻用魔咒的力气也有了,甚至都能下地走路了,叫简玉时常无法压制住他。
正当她以为他又要以她的嗅嗅的命来威胁时,‘沃格尔’的脸色却平静下来。
在碰触到魂器的那一刻,感受到其中残破撕裂的灵魂,他就明白了她这一趟来的目的所在。
并非为了死亡圣器而是为了寻求他的帮助。
但他却觉得有些可笑。
难道那些魔法界的正义之士——
连一个灵魂残缺不全的小丑都应付不来吗?
还有阿不思·邓布利多——
难道他连亲自来见他一面的勇气也没有吗?
还需要派一个小女巫过来,反反复复地试探?
当然,他自已也是没有勇气与他见面的。
人总是要为自已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这份代价会一直跟随他进入坟墓。
他只是一个理想破灭的、将死的老人罢了,早已没有力气再去面对这些纷扰了。
但这个魂器——或许他可以帮忙料理了它。
当然,这一切只是顺手而已。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魂器?”他端正了面色,似乎只是随口一问道。
简玉愣了一秒钟以适应这画风突变的老人,随即回答道:
“注入用大脑封闭术伪造的画面——折腾折腾他?”
她早就打算给伏地魔切片点颜色看看。
虽然挂坠盒还在邓布利多那儿,但新来的这金杯代他受过也是一样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刚消停没两秒钟的‘沃格尔’先生的嘴又跟淬了毒似得,开始了新一轮嘲讽。
“就这?”他不屑地将地上的金杯吸回手里,捻了一下,“这就是阿不你们学校的教学水平?”
或许这一幕放在他年轻时会很帅很有逼格,但以现在这一把骨头架子做出这个动作有些辣眼睛。
简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给他一个锁舌封喉,但却被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
“连无杖魔法都用不出来?”成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