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滴溜一转,又想到个借口:“何况今日酒宴上,他多贪了几杯,喝醉了才会如此失态,求丞相宽恕。”
“无耻!”
沈韫玉实在听出下去了,冲出来与北都尉争辩:“真正的酒醉之人,早已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哪里还有这等清醒与脚力,从宴席上穿越楼阁亭台,直至这偏远的南苑?”
“何况醉酒岂能成为开脱的由头,亏你还是朝廷官员,真是令人不齿!”
沈韫玉怼得北都尉的脸色愈发难堪,他被一个小女子怼得下不来台,只能耍起官威来。
“你是何人,岂敢置喙本官的家事?”
沈菁移步上前,淡淡道:“北都尉见笑了,这是我的娘家的侄女。”
北都尉立即闭上了嘴:丞相夫人的侄女,那不就是车骑将军沈蘅的女儿,又是一个能碾死他的存在。
北都尉抹了把汗水,干巴巴地笑道:“原来是沈女公子啊,哈哈。”
沈韫玉最是厌恶只知溜须拍马的禄蠹,但她也不会就此轻视,放松警惕,反而向丞相据理力争道。
“姑父,我以为应当将之前的侍女与小厮一同审问,不可偏听偏信张猛一人所言。他句句指认是卿云引他来此,可此处不见卿云踪影。”
“公堂上断案都讲人证物证,事发在丞相府邸,更需慎重。”
这下,张猛更是心虚不已,额头上冷汗涔涔。
沈韫玉捉住时机,出言质问他:“张猛,你口口声声说是卿云勾引的你,你可有证据?”
张猛眼神四处乱瞟,强辩道:“今……今日宴席上,她……她对我笑,那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说话底气都足了:“对!她就是故意勾引我!不然她为什么冲着我笑?”
人在无语至极时是会笑的,沈韫玉就是如此:“你简直厚颜无耻,而且今日宴会男女分席,你是外男,为何会出现在女席上,我看是你早就有不轨之心!”
张猛被揭穿了,还想嘴硬,可根本就辩不过沈韫玉,本想开始耍无赖,就在此时,她却不经意瞟到月洞门那里,有什么东西。
他心中狂喜,身体直往月洞门处耸动,叫嚷道:“那里,那里就是证据!”
众人循着望过去,张猛狂喜道:“那柄白羽扇子就是那贱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