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陛下念及她救驾之功,家族世代忠良,宽恕她这一时之失。”
王胥眼中满是对沈穗的疼惜。
卿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缓缓勾唇:王胥和沈穗,他们中计了!
她编造出“矫诏”一事,王胥和沈穗不知其中真假,势必会慌乱,后又见到卿云向皇帝请罪,言之凿凿,他们便主动入了这瓮中。
司马暄也已经推断出事情真相,心底失望:没想到,王胥竟然敢拿救驾之事欺君,实在可恨。
但他面上隐忍不发,只沉沉道:“她二人所言相差无几,让朕如何分辨?”
沈穗的心思如乱麻交织,她紧咬下唇,忽然灵光一现,急急道:“陛下,可以对比字迹!将血诏后半段的字迹与臣女所写对比一番,就知道血诏是谁写的了。”
她能说出对比字迹的法子,就是因为卿云的字迹她极为熟悉,能模仿出八分相似。
就算卿云也能写出相同的字迹,沈穗也能抢先一步抹黑卿云,毕竟以卿云的身份只是沈家的奴婢,若非模仿沈家的女公子,她又如何能写出一手丹青妙字?
沈穗瞥向卿云,心中更添嫉恨:她一个奴婢,凭什么压过自己这个女公子,贱婢,今日之后你便永无翻身之时了!
只可惜,沈穗机关算尽,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卿云在心底发笑。
王胥却只见卿云面上沉默不语,只当她是百口莫辩了,于是讽刺道:“贱婢,你不说话莫不是怕了,只可惜,你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
后悔之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司马暄望向卿云,态度柔和了几分:“卿云姑娘,沈穗之言是要以字迹分辨,你意下如何,可要拿来纸笔写下?”
卿云微微欠身,云淡风轻道:“回禀陛下,民女不需要纸笔,更不需要用辨别字迹之法证明。”
沈穗只当卿云是认命了,知道斗不过自己。
她内心得意,面上还假意担忧道:“卿云,你若是知错了,便承认了吧,你虽诬陷于我,但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定然会为你求情的,你就莫要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