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不!我要直接上疏给陛下,弹劾何顺!让陛下砍了他的脑袋!”他对着何顺离去的方向继续咆哮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写完公文和题本后,孔胤植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回到内堂,与夫人侯氏相对而坐。侯氏出身于书香门第,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她见孔胤植怒气未消,便端来一杯热茶给他喝,还帮他捶肩安慰。
孔胤植一拳捶在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哼!凶手还没抓到,我怎能不怒!”侯氏惊讶地问:“听下人说凶手自称顺军?是不是朝廷说的那些流贼?”孔胤植摇头:“不对!他们逼何顺投降时自称是大清镶白旗的人,进城后又改称顺军。干这种事的人不傻,不会轻易暴露身份。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侯氏想了想,小心地问:“老爷,您觉得这事会不会是官军干的?他们先假扮建奴逼守军投降,进城后再扮作流贼劫掠?”孔胤植瞪了她一眼:“你头发长见识短!说话前动动脑子!那些骑兵装备精良、军容整齐,一看就是精锐之师。山东的精锐早就调到京城去了,哪还有这实力?”
“那到底是谁干的?”侯氏也困惑了。她看着孔胤植紧锁的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过了一会儿,孔胤植召集府中众人开会。他站在大堂中央,神色凝重地看着众人:“今天孔府遭此大难,我作为衍圣公,一定要为你们、为孔府讨回公道!”众人纷纷响应:“请衍圣公大人做主!”“请朝廷发兵将他们一网打尽!”“对!就地正法!”
孔胤植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问道:“你们觉得凶手是谁?”“是建奴!劝降信上写着他们是大清镶白旗的!”有人喊道。“不对!是流贼!他们进城后自称大顺军来借钱借粮的!”“是建奴!”“是流贼!”两派人争执不下,大堂内一片混乱。
这时,管家站出来说:“我认为是建奴干的!他们搬钱粮时,我偷偷观察过,有些人热得摘了头盔,我看到他们脑袋后面扎着金钱鼠尾辫!”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金钱鼠尾辫可是建奴的标志性发型啊!
孔胤植眯起眼睛,将这一重要线索记在心里。他心中暗想:“一定是建奴干的!我要上疏给陛下,请求发兵剿灭这些建奴贼子!”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不好了!衍圣公大人!守军来报,说数万建奴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孔胤植闻言大惊,他猛地站起身,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较量,他必须挺身而出,保卫孔府,保卫曲阜的百姓。他立刻召集府中的护卫和家丁,准备迎战建奴大军。一场血战即将展开,孔胤植将用他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一段传奇的抗争史。
在那风雨飘摇的年代,孔胤植,这位孔府的当家主人,一听说建奴的几万大军如潮水般逼近城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仿佛被无数乱麻紧紧缠绕,理不出个头绪。他回想起昨天孔府遭遇的劫难,那些金银财宝,价值上百万两银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化为乌有,心中的痛楚犹如被利刃割肉,难以言喻。他深知,若是再遭一次这样的劫难,孔家数百年的基业,怕是要真的毁于一旦,沦为笑柄了。
“守城的人说,敌人数量大约两三万,但具体数目还未能确定。”一名家丁匆匆回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孔胤植闻言,眉头紧锁,转而问道:“何顺那边有何动静?”他心中真正担忧的,并非何顺是否会投降,而是怕他固执己见,拒不投降。毕竟,建奴那些蛮夷之辈,动辄屠城,投降或许还能保住一命,减少些损失。
“何守备尚未表态,因建奴并未攻城,也未在城外逗留,直接向西边的兖州府而去了!”家丁的回答让孔胤植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但随即一股怒火又腾地升起,他冲着家丁吼道:“‘兵临城下’这样的话岂能随便乱说?你知不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家丁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自罚,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待家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