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低吟。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木板和铁皮,密密麻麻的铜钉闪着寒光,宛如一片片锋利的鳞片。长矛竖得跟小树林似的,直指苍穹,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些战车利害着呢,既能挡住敌人的箭雨,也不怕鸟铳打来的铅弹,再配上士兵们身上的棉甲,简直就是移动的堡垒,敌人想伤他们都难。长矛嘛,就是用来顶住敌人步兵和骑兵冲锋的利器,尖锐的矛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每辆战车配了二十个士兵,十个管开车,十个跟着车打,手上家伙什儿多得是,鸟铳、三眼铳、火箭筒、佛朗机这些轻便的火器,一样不落。他们身穿厚重的棉甲,脸上涂着泥土和汗水混合的污渍,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果敢。战车太重,得靠人力推,所以带的都是轻便的好家伙。这些火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吞噬敌人的生命。
说到鸟铳,那可是个好东西,射程远,威力大,万历年间打朝鲜的时候,辽东军就特意请来了上万把。这种火器造型独特,长长的枪管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显得既美观又实用。不过呢,这玩意儿贵,造起来也麻烦,朝廷没钱的时候,造出来的质量就差强人意了,动不动就炸膛,伤了自己人。到了天启年间,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士兵们还没跟敌人打上,先被自己的装备给坑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对这些火器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因为这是他们手中的利剑,是他们生存的依靠。
这些战车排成行,就像是一座座会动的城墙,保护着后面的步兵。两侧也有战车,但数量没那么多。步兵营跟在后面,他们身穿统一的战服,手持长矛和刀剑,步伐整齐有力,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骑兵营则压阵,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狂野和不羁。三路人马这么一摆,迎着晨光,浩浩荡荡,那气势,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几里地开外,有个小土坡上,多铎正躲在树后面,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仔细打量着明军的阵势。他的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图赖、鳌拜也在旁边,边看边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专注。鳌拜还担心明军的炮营是不是藏在战车里了,多铎一听就笑了,说大炮那么重,得用牲口拖,怎么可能跟着战车跑呢。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
炮营到底藏哪儿了?图赖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想不明白,纸上记得满满当当的,但战车上的旌旗飘啊飘的,啥也看不清。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无奈。不过呢,战车后面跟着的是步兵和骑兵,这个大概能猜出来。战车得有人保护,骑兵得有空地才能冲锋,所以放在后面也是合情合理的。
黄得功那边火炮的布置也让多铎头疼不已。火炮这东西,守城和野战用起来可大不一样。守城的时候想怎么摆就怎么摆,野战就难了,放在队伍中间吧,进退都不方便;平着打吧,怕伤着自己人;往天上扔吧,又容易误伤。多铎猜黄得功可能是学了吴三桂那套,把炮带到野外来用,但图赖和鳌拜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看法和猜测,但无论如何,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硬仗。
两边军队就这么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紧张和压抑。黄得功也没闲着,他也在观察建奴的阵势。建奴那边也是三路人马,前面是盾车营,后面跟着步兵和骑兵。虽然布阵和明军不一样,但他们的装备、人员、战术知识啊,都是从大明这儿学去的,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不过呢,建奴的骑兵特别多,是明军的好几倍。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在战场上肆意驰骋,仿佛是一群无法无天的野马。至于他们的火炮营嘛,到现在还藏着没露面呢,仿佛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它的敌人。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直冒汗。黄得功见状,就下令让大家先歇会儿。士兵们纷纷摘下头盔喝水,有的用葫芦装水,有的用竹筒,这些都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宝贝。武经总要里头都写着呢,士兵们出门打仗,这些装水的家伙是必不可少的。他们喝水的样子显得那么疲惫和饥渴,仿佛是在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