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 / 9)

,但这个速度最多只能维持五百米。相比之下,明军自袁崇焕时期就开始高价购买内地圈养的马匹,放弃了良种而选择了低价的蒙古放养马,因此明军的马匹大多是中等或下等马。在耐力和冲刺方面,明军的马匹都不如八旗的马匹。

对于图赖来说,追击百步就足够了。八百名建奴骑兵驱马急追明军,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无尽的杀意与愤怒。然而,他们却没有留意到路边的火星,图赖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以为那是明军遗落的火绳。

然而,轰然一声巨响,丁义所投掷的手雷在草丛中爆炸了。猛烈的气浪携带着铅丸和碎石射向追击的八旗兵,他们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般飞了出去。被击中的人和马都翻倒在地,受伤哀嚎。爆炸声连绵不绝,追击的队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马匹惊慌失措地停止了冲锋,甚至转向其他方向。与惊马相比,受伤的人和马匹更加惨重,他们倒地哀嚎,战马悲鸣不已。这些高傲的八旗兵在宣府镇外首次尝到了失败、受伤乃至死亡的滋味,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丁义想要反击,但看到敌人后方又有骑兵涌现,只能叹息一声,带着人返回城中。迎接他们的是烤肉的香气和欢呼声,那是胜利的喜悦与庆祝。相比之下,建奴士兵们都丧气不已,他们迅速打扫战场,同时谨防宣府守军的火炮攻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挫败,仿佛是一群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返回营地的途中,图赖的面色黑绿交加。轻率进攻却遭遇失利,这两项罪名一旦落实,他的总兵职位就难以保住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灼烧着他的心灵。鳌拜的面色也不好看,正黄旗和镶黄旗都代表着皇帝的颜面。如果败给吴三桂的关宁军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么败给宣府的守军就无异于侮辱了小皇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过了很久,鳌拜疑惑地问道:“明军的步兵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疑惑与不解。图赖经过鳌拜的提醒,面色一变,立刻命人将探马押来。“说!为什么谎报军情?”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建奴士兵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威严。探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道:“禀报总兵大人,属下确实只看到了明军的骑兵,没有看到步兵。”“你这个狗东西还敢狡辩!”图赖指着旁边的佐领问道:“告诉他,明军埋伏了多少步兵?”“至少有一百人!”“不可能!”探马挣扎着解释道:“明军最后出兵的只有骑兵,没有步兵!”“不要再多说了,把他交给十王爷处理吧!我们也好有个交代!”鳌拜劝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仿佛是一位老者在劝解一位冲动的年轻人。

“交代?”图赖看着自己手中六十多根剪下的辫子心痛如绞。这些辫子代表着六十多名正黄旗的士兵,他们战死沙场,却无法回到家乡。建奴士兵战死沙场后,如果因为距离太远或天气炎热无法运回尸体的话,他们的同伴就会剪下他们的辫子并记录下他们的名字和籍贯。在战后,这些辫子和名籍会被送回家乡安葬,寓意着将他们的灵魂带回家乡。现在有六十多名正黄旗的士兵丧生沙场,更有上百人受伤。如果他们是死于攻城战的话那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如今他们却因为贪功轻敌和明军的诡计而丧生。这让他们如何向家人和族人交代呢?图赖啊图赖,你该如何交代这一切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仿佛是一位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在无助地哭泣。

在建奴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将帐篷内的每一寸空间都照得透亮。帐篷的角落,一盏盏油灯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与帐外寒冷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帐篷中央,一张巨大的地图铺展在案上,山川、河流、城池,皆以精细的笔触勾勒而出,仿佛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凝聚于此。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图赖兵败的消息如疾风般传来,不仅让多铎大吃一惊,就连正处在醉意朦胧中的豪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猛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