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酒肆的一隅,林小风颓然醉卧在椅中,尽管酩酊大醉,却依然语无伦次地絮絮叨叨:“项协宏!从明天起,若是电话拜访达不到数百次,业绩还没达标,这个月的俸禄全部给我扣除!”他的话语虽含糊不清,但严厉之意仍穿透了酒精的迷雾。
项协宏听闻此言,苦笑连连,他捧着一碗醒酒汤,谨慎地想要给林小风灌下去。林小风在半梦半醒之间微微睁开眼,目光凌厉如剑,厉声道:“我早让伱多练话术,今天客户一问三不知,货物卖不出去,你妈要是能再买两套自己去推销就好了!”话语掷地有声,宛如石破天惊。
“老爷,您先喝下这碗醒酒汤吧。”项协宏额头上渗出了涔涔冷汗,反复劝说着。
梁焕坤和骆华俊在一旁围观,满脸困惑。骆华俊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都说酒后吐真言,今晚老爷的话我们实在难以参透其中深意。”
梁焕坤接口道,言语间流露出历经世事的智慧:“不懂是常理,懂了就是超凡入圣。”
林小风倔强地抗拒醒酒汤,自称为林总,指向项协宏,傲然宣称:“项总,别逼我!今日如果单子签不成,我滴酒不沾!”他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戳破这份酒后的狂傲。
项协宏虽然不明所以,反应却十分机敏:“林总若能饮下这一杯酒,我立刻签字盖章!”他的话语里藏着一份赌约的豪气。
梁焕坤适时又端上三碗醒酒汤,林小风得意地嗤笑一声:“甲方算个啥?即使今天遭受挫折,我也懂得审时度势。”说罢,他展现出非凡的酒量,一口气将三碗醒酒汤悉数饮尽,接着下令:“周儿!快点给我订机票,我要回家吃我妈亲手包的饺子!”
话音刚落,林小风便歪头陷入沉睡之中。
春三娘在妥善安置沙晨录之后走到林小风身边,见他瘫坐于椅子中,不禁惊叹:“哎呀!林公子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四坛!”旁边的人应声答道。
“四坛?”春三娘掩口惊叹,“这酒劲可真够大的,一般人喝一坛就足矣倒下,林公子真是海量无比!”
“这些琐碎的事先放一边,快再给他准备些醒酒汤来!”昏睡中的林小风还不忘嚷嚷。
春三娘尴尬一笑,解释道:“已经喝了好几碗了,不能再过量了,醒酒汤虽是解酒良药,但如果喝得太多,反而会提早醒来头疼欲裂。现在可以为他轻轻洒些水洗脸,以助清醒。”
项协宏遂按照春三娘的建议,用茶水轻轻拍打在林小风的脸颊上。过了大约十分钟,林小风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头痛犹如山岳压顶。
三人连忙围拢过来关心询问:“老爷,感觉好些了吗?”
林小风挥手示意安静,眼神看向春三娘,说道:“这酒非佳酿也,头疼得厉害,赐我一碗醒酒汤,夜已深,我必须得回去,明日还有大事需处理。”
项协宏小心翼翼提议:“林总,今晚不妨在此留宿休息。”
听到“林总”这个称呼,林小风瞬间清醒了几分,浑身冷汗直冒,惊讶地问:“刚才你叫我什么名字?为何如此称呼我?”
项协宏忍住笑意,低声回应:“老爷,您醉了,方才亲自吩咐我这样称呼您。”
林小风听后,面色通红,羞愧不已。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前世未能成为林总的遗憾之中,倾诉出诸多心事。然而,当思绪转到付家之事,他决定离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林小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打算离开,这时,那两个壮汉急匆匆前来报告:“老爷,那位姑娘已经被她的男伴带走,看样子还在继续饮酒,情况似乎不太安稳,特来向您禀报。”
林小风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酒意,疑惑地问:“是哪位姑娘?”
“正是书院里的那位姑娘,付佳艺小姐。”
“付佳艺?!”林小风脸色骤变,焦急追问:“她跟谁一起走的?”
“她一直在这乔装打扮,刚刚被之前对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