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似的,个个挺胸抬头,恨不能把自己最好的部位全都当众展示给那人看。
黄门侍郎低低垂头,一双眼骨碌碌左瞟右瞅,就是不敢抬头去窥。
而谢玄呢,谢玄倒不介意宴上热闹起来,说什么,“既用心打扮,便同去宴上奉酒。”
黄门侍郎点头哈腰,赶紧躬身应和,“是是是,王父说的是那那就请几位姑娘一同前往。”
三姬争相雀跃,头挤破了也要往前冲,“王父!卫美人!等等奴嘛!”
这一路叽叽喳喳的,好不消停。
待到了小惠王的春深宫外,关伯昭与周子胥亦要一同进殿,那黄门侍郎又低声下气地求,一张脸苦哈哈的,“请将军们还是还是暂避一下实在是实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殿门开着,里头不过只有小惠王和长平武安,那一小二老三人,连主座都为谢玄留着。
只会梗头的也似霜打了的茄子,病歪歪的仍旧病病歪歪,那两眼乌黑的稚子也仍旧两眼乌黑,似被人瞄准眼圈狠揍过两拳。
哦不,后头还有一个弹着七弦琴的。弹得哀哀戚戚,像要把人送走。
座上那一小二老听了这样的曲子愈发提不起精神来了,死气沉沉的,看起来倒像是行将就木了似的。
黄门侍郎的窘迫已经越过这春深宫,往整个邶宫延漫去了,“有点儿丢人,将军们且在外候着,大王也为将军们备了些上好的酒肉,还请将军们笑纳。”
这样的面子,谢玄是不会不给的。
护卫将军们被引到了偏殿饮酒,阿磐与四姬一同跟着谢玄进殿,得空悄声问起郑姬,“怎么不见余姬?”
郑姬笑,“夜里不睡,一趟趟地闹肚子,天亮便睡过头了,她们故意不叫她。”
原来如此,不然与王父一同宴饮的良机,哪怕要了余姬的命她也不会放过。
进了大殿,那苦哈哈的老少三人立时起身毕恭毕敬地朝谢玄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