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主子似乎是个幼童,性格散漫骄横,应该不是故意挡路的,小人这就去驱赶!”
斐香衾闻言,冷笑道:“反了天了,毛都没长齐的玩意敢拦我的路,真以为谁都敢在我面前嚣张吗?”
她拦住了船夫的动作,决定出手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敢挡她的路,真以为她是吃素的?!
“箭矢准备,射杀对面船只!”
……
当第一只带着火焰的箭矢射到巨船上时,李乾一手按在桌面上,粉雕玉琢的小脸滑过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她也不看看彼此船舶的体量,就这么动手了?”
血三在旁解释道:“过于自信吧。”
“据说安太后养了一群弓箭手,百里穿杨不在话下,想必她带了一部分弓箭手来荆州,正埋藏在那花船之上。”
“如今入夜,咱们船的面积更大些,更好瞄准,烧得也更快,对面以为我们是普通的富商,没什么反抗的手段。一波箭矢射过来,船身自燃,不攻而破。”
李乾冷笑一声,“烧起来?做梦呢吧!”
他这艘南洋商船,是六岁那年环佩姑姑送的生辰礼。
养在南方的水域上,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这巨船虽看着像木制,其实外层用的是精钢包裹,之所以涂上木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别说用火烧,就是用雷劈都着不了火!
而且,这船舶的后舱上,还藏着他的秘密武器——
改装的火炮!
两大杀器在手,对面的安太后想攻下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乾肉嘟嘟的嘴唇抿起冷硬的弧度,命令道。
“让会孚水的侍卫先下水拉网,做好捞人的准备!”
“火炮……瞄准!”
……
轰!
炮火的轰鸣声落下,花船中央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洞坑,碎裂的船舱和甲板乱飞,众人纷纷抱头躲避。
紧接着,黑黝黝的江水顺着那巨洞涌上,不过瞬间,船舱内已蓄了一层没过靴底的水。
斐香衾面色巨变,不可置信地抓着趴伏在她身旁护着她的侍卫,逼问道,“为什么对面船没有起火,你们都是废物吗?!”
“砸过来的这是东西?为何会造成这般动静!”
侍卫哭丧着脸求饶,“属下也不知道啊!箭矢上都涂了燃油的,明明都射过去了,怎么一点儿火星都没见啊!”
“还有这东西……属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空中有硝石的味道,似乎曾经被灭族的凌氏,曾经大批量运制过硝石,要做什么秘密武器,可被灭族之后,再也没起过什么波浪啊……”
凌氏。
这两个字勾起了斐香衾久远的记忆。
七八年前在京城西山脚下,兄长和谢绾失踪,太子在西山收缴凌氏余孽,当时确实有传闻,说凌氏用硝石在研究什么秘密武器……
可那等无稽之谈,谁会相信?
倘若真有秘密武器掌握在李承赫手中,他又岂会纵着漠北和周朝嚣张这么多年?!
“胡言乱语!”
斐香衾阴冷的眸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那船舱中央的漏洞,厉声吩咐。
“船上不能待了,需要立刻下水避难!”
“让接应的船只提前过来接人,不容有失!”
“今夜……务必离开荆州城!”
“至于你们——”
斐香衾冷笑一声,举着手边的木棍将二人当头敲晕,而后扯着她们一跃而下,跳入水中!
……
岸边。
一直严密观察着花船动静的斐玉珩等人,在那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后,后退两步,先是惊骇地看了一眼那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