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然发现那杂草被压踩的异样痕迹,脸色一白。
“还有那一株枯枣树上的蛛网,原本应该是圆形的,却被撞断、变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越千将手中的火把举起,照在那莹白的蛛网上,看到了断裂的蛛网。
“还有石门。”
李承赫凤眸之中,寒意渐渐。
“石门缝隙处积压的灰尘,本应该凝成一片,可是很明显,开合的地方,多出了一道手印。”
越千不信邪,侧过身子去观察那石门,果然在那薄积的灰尘之中,看到了一双手印。
手印细瘦、不像是成年男子的掌形,要么是幼童、要么是女子!
越千心底隐有猜测,声音紧绷,“难不成,是那位送地图的女子?她既然送了地图……为何还要埋伏在此!”
“应该不是她。”
李承赫的凤眸微眯,语气有七分笃定。
“你忘了吗?山下的村民说过,有一对姐妹常住在崆峒山黄神医这里,姐姐似乎有病、几乎从不下山,而妹妹则经常下山采买日用……”
“蒙面女子为何神秘兮兮地送来地图,又急惶地回去,吩咐我们不得泄露?”
“必是因为两人意见不合,所以才背着另一人,悄悄过来送地图。”
“只是……姐妹俩日日相处、彼此相熟,自然会发现对方的异常。”
“所以那蒙面女子送地图之事,肯定已被另一人得知。”
“这提前一步潜藏入石洞之人……肯定是那个从未下山的姐姐。”
越千听完李承赫的分析,深以为然。
看着石门的眼神,陡然幽深起来。
只是他不知、机关算计的李承赫也不知,石洞内的女子、并非是不怀好意的陌生女子,而是被他们苦寻数月不得见的谢绾。
“没关系,进去吧。”
李承赫看着犹豫的越千,淡声道:“一个女子,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黄神医心善,他允许在山顶久住的人,定然也不是罪大恶极之辈。”
“待会儿你们在外面候着,不必非要将人寻出来,等她有下一步动作再说。”
……
洞门大开。
点燃的火把和侍卫先挤进了山洞之中。
十几个燃烧正旺的火把,瞬间将整片山洞、映照得亮如白昼。
谢绾看着那一队侍卫,眼神定住、如遭雷劈、浑身血液逆流,心情久久无法宁静。
这一身铠甲,她在京中见过无数回。
这是太子李承赫麾下黑甲卫……特制的铠甲!
那一瞬间,她忽然什么都懂了。
怪不得云从雪欲言又止、怪不得冒着二人关系破裂的风险,也要将地图偷走,怪不得会把药泉的位置告诉这群求医问药的人。
原来伤患之人不是旁人,而是有着玉氏血脉的李承赫!
李承赫的生母,是玉氏公主。
云从雪的母亲和久居冷宫的柳姨、则是玉氏公主的贴身侍婢。
对李承赫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
……
如她所料,很快,两个侍卫抬着担架上的李承赫,进了密室之内。
高耸的钟乳石洁白如玉,纵横交错间、隐见那辉映的火光。
黑甲卫将李承赫的外衫脱去,将他那抬入那药池之中。
李承赫侧着身子,挥了挥手,示意黑甲卫离开。
很快,黑甲卫褪去,密室内的火把也熄灭地只剩下两盏。
男人垂目,闭上双眸,隐忍着痛意,靠在那药池的池壁之上,缓缓合上双眸。
谢绾手指抓着粗糙的岩石,跟着那斑驳的光线,贪婪地看着他的侧脸。
和从前一样的棱角、却比从前多了些锋利。
颧骨高薄了些,让他的五官看